怎么做?
李玨琢磨了一下,卻是有些不得要領。
蒯城還是很大的。這么大的蒯城縣,李玨也不知道姚弋仲就會游蕩到何處。游牧民族就是有這么一個不好,居無定所,你就算想找他算賬都找不到。
所謂不怕廟跑了,那是中原人的家。可對羌人,匈奴,突厥,鮮卑這些胡人,家也是會跟著跑的。就他們而言走走停停的日子才是常態,安定下來?他們還不習慣呢。
盡管之前已經探到過姚弋仲的部落一次,可之后便失去了他們的蹤跡。如今,李玨也只是確定他們還在蒯城而已。具體他們游歷到蒯城的哪里,李玨又不知道了。
“還是情報太少啊。”對于這種情況李玨也覺得頭痛。
怎么辦呢?李玨沒有太好的辦法。
微微瞇起眼睛認真的想了一會兒之后,他讓曲桑去找一個機靈點的手下來。
“去蒯城,拿我的手令面見縣令,讓他盡快調撥一些熟悉環境的人來。”李玨下達了的命令。
不管怎么樣,自己都必須確定姚弋仲部落的大概位置。
只有這樣……自己才能進行下一步行動。
無論是控制姚弋仲的部族,或者對姚弋仲本身設下埋伏都是如此。
情報,這是支撐一切行動的關鍵所在。
人派出了,很快,就有了回訊。一天后,前往蒯城的士兵回來了,還帶來了一位看上去風塵仆仆,皮膚黝黑干涸的都快成了溝壑的中年男子——應該是中年吧。總之李玨看著他總覺得他已經四十好幾了。
“你對蒯城周邊很熟悉?”夜幕之下,李玨游走在軍營里,看著士兵配合著民夫們忙碌著修建營盤的身影,李玨小聲的詢問著這位新來的向導。
“是的!”那名男子木訥的點了點頭:“我安特木在這里放牧了十幾年,對這里的山山水水都很熟悉。”
“嗯……”李玨輕輕的點頭,睜眼看著這個叫做安特木的男人:“你是羌人還是氐人?”
“我氐人,我是朝廷的人。”安特木鄭重其事的保證道。
聽他如此說,李玨便明白他的木訥也只是表面而已。這只是他故意裝成的一個模樣,事實上他還是相當機靈的。他聽得懂李玨那句問話的意義。
“既然你也是牧民。那么……”安特木的回答令李玨滿意的點了點頭,他旋即開口問出了自己眼下最想知道的問題:“你應該知道這個時節哪里的草場是最好的吧。我們現在正在追尋姚弋仲的部落,我想知道他的部落現在大概會會出現在哪里。”
“這個嘛!”安特木沉吟了好一會,這才開口說道:“游牧于蒯城周邊的氐人和羌人不多就那么幾個,他們都有自己的游牧范圍。姚弋仲的部落是后面才來的,他在這里是沒有自己的放牧之所。
從現在的表現來看,他們似乎是追求隱蔽,所以他們不太可能和別人的發生沖突。他們不會去別人的草場,所以他們只可能在烈山,風月嶺,衡水川等零星幾個沒有大部落的地方出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