剎那間,更多的人扭頭看了過來,而后驚訝便如同瘟疫一般四下散開。
看到這不尋常的白色,這些人哪里還不明白對法你的身份。白衣銀甲,紅纓盔,這分明是朝廷的兵馬。原本他們看見朝廷的軍隊也不會驚訝,但是現在他們可是知道他們的頭人已經起兵去攻打朝廷的城池了。
自己已經成了朝廷眼中的叛逆,那朝廷的軍隊突然出現在這里,那對自己來說絕對不是一件好事。
“跑……快跑!”放牧的人頓時炸開鍋。在知道出現在自己面前的人是敵人之后,他們便沒有了抵抗的念頭。
抵抗,拿什么抵抗。用自己手里的套馬桿還是自己用來割肉的小刀?或是部族里孩子用的短弓?能夠打的男人都出去了,留在部落里的男人不是沒有,但無一例外的都是弱雞。
掉頭,羊不要,牛也不要了。雖然這些都是自己最重要的財產,可是財產再怎么重要,能重要的過自己的性命?
快馬加鞭,他們恨不得自己肋下生翅。可是這終究是不可能的,肋下生翅只是傳說,而他們急切間如此慌張的反應更只是讓自己的速度更慢罷了。身處于牛群,羊群之中的他們本是能夠照應四方的,這在平時維護羊群、牛群的時候很有用,可到了現在,深陷其中的他們無疑感受到了來自四面八方的阻礙,自己財產成了自己的阻礙,他們這個時候也郁悶得可以了。
不過在怎么郁悶,賀舉都沒有留給他們太多的時間。
但見寬闊的山谷草場之上,隨著賀舉的輕輕揮手,原本一線列隊的騎兵漸漸的變換的了陣勢,一部分后退,一部分人向前,分成了豎排宛如鐵梳一般狠狠的朝這些放牧的羌人掃了過去。
賀舉是一個精神的人,盡管對面只是很弱很弱的平民百姓,可賀舉依舊沒有放松,他嚴格按照對敵方略變換了陣型浩浩蕩蕩的向前壓近。
賀舉壓近的速度不快,但穩得很,好像一把重錘,狠狠的砸下,帶著無可匹敵的氣勢。
沒有什么能夠擋得住擋得住賀舉的騎兵,他帶起的煙塵,宛如一條惡急了的饕餮,將他所遇到的一切都吞噬了個干凈。
“殺!”從喉嚨里迫出的低沉的話語好似惡魔的怒吼,讓所有的羌人都感覺到不寒而栗。
還在營地外面的人都驚恐的朝營地之內跑,而守在營地里的人,則驚恐拿起了手邊一切可以被視為武器的東西。
他們躲在差不多只到自己胸口的木柵欄身后,驚恐看著奔襲過來賀舉。
他們認為自己今天肯定是要的掛在那兒的,畢竟自己這邊有的都是一些老弱病殘,如何會是攻來的這些精銳騎士的對手?
他們擔心著,害怕著,唯恐對面的那些人會殺進來。
但,他們最終還是幸運的,因為對面的那些朝廷的騎兵只是如風一般的從他們的身邊掠過,讓他們不由自主的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