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司馬越真的同意與自己分陜而置的話,那對自己或許也是一件好事。
可真會有這樣的好事嗎?
司馬颙心動了,但還有一些不信:“我不相信司馬越會有那么好心。”
繆胤微微一笑,小聲的說道:“司馬越自然還有點小條件,他希望得到張方的人頭以安撫關東的百姓——張方在洛陽做的事情實在是天怒人怨啊。”
“嗯?”司馬颙眼睛微微一瞇,一縷精芒頓時透射而出:“殺張方,以安撫司馬越?那我的面子到哪里去擺!?司馬越讓我殺誰,我就殺誰,我啥時候這么跌份了?”司馬颙冷聲喝道。
“殿下,張方不聽號令便是大患。殿下必須斬殺他,否則人人有學有樣,那軍中還不得大亂?張方既然要死,那就讓他死得更有價值一些,東海王要張方的人頭才肯退兵,那我們就直接給他。人頭不過是一個死物,能有以死物來換取生機,殿下還怕什么?左右有金人作為底牌,殿下在關中自成一國,也未嘗不可啊。”繆胤平靜的勸說道。
“這個嘛!”司馬颙沉默了,良久才說道:“讓我好好的想一想吧!你們先下去……”
“殿下……”繆胤還想說些什么,但他兄長繆播卻攔住了他:“讓殿下考慮一下吧。張方對大人,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
說著繆播便將繆胤扯了出了大殿。
司馬颙在沉思,但他沒有沉思多久便做出了決定:“讓郅輔繼續執行原先的任務。”——張方是司馬颙麾下帶兵的大將,司馬颙依靠張方威震四方,可以說張方就是司馬颙手中的刀,可如今這把刀不聽話了,司馬颙怕他傷害到自己,便準備將他舍棄。
當然,司馬颙知道張方的厲害,所以他請出了自己麾下的供奉:“安老,這一次就拜托你了。”
“放心!”被司馬颙稱之為安老的是一名須發皆白,卻生的豹頭環眼,虬須賁張的老者,老者看起來有點年歲,可依舊紅光滿面,氣息十足,他從司馬颙那邊接過密令,頓時自信滿滿的拍打自己的胸脯大聲保證道。別人都以為張方是司馬颙麾下武功最高的人,可他卻絲毫不將張方放在眼里。
根據資料,張方已是半只腳踏入化氣境的武者,而他卻早已進入化氣境十余年,雖凝丹無望,但依舊能夠將張方拿捏于手。
“有我在張方又算得了什么呢!”老者一點也沒有將張方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