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到此便算是告一段落了。剩下的事情雖然還很多,但那很明顯不是李玨應該插手的。
那是劉弘的事情,如果李玨非要插手,明白李玨究竟是什么身份的劉弘不會說什么,但別人不知道的,自然會說李玨太過自傲,不知分寸。
作為上位者,沒有一個喜歡自己的手下不知分寸的。李玨還需要在司馬颙的麾下待上一段時間自然不能太過。
所以,在劉弘等一行負責接手的人趕到之后,李玨便果斷走人,連所謂的慶功酒席也不準備參加,走得十分瀟灑。
他是想要避風頭的。但司馬颙并不想放過他。
司馬颙現在很缺人才,尤其缺少能夠獨擋一方的大將。在斬殺掉張方之后,對于張方那一系的死忠,司馬颙自然也展開了清洗。一部分人因此而倒下,司馬颙麾下缺乏人才的缺點也因此而擴大。
手中無可信用的將領,這讓司馬颙很饒頭。讓劉弘接手張方的軍隊,司馬颙這也是沒有辦法中的辦法了。
“我必須盡快挖掘出一些新人來。”司馬颙也明白這一點,他到現在為止還沒有放棄對天下的野望。
只是發掘新人,這話說得輕巧,可實際上又哪里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呢。
司馬颙到現在覺得不錯的也就是劉玄一個了。
在司馬颙看來劉玄是挺有腦袋瓜的。解決隴西羌人的叛亂,司馬颙原本以為至少要兩三個月才能搞定的事情,他在一個月里就已經解決了。解決得還挺徹底的,姚弋仲的頭顱被摘了下來,燒當羌的部落被分割成了好幾塊。李玨將他們遷徙到其他地方,據司馬颙的探子來報,這些被分割出來的小部落在遷徙的途中多有被當地的羌人和氐人部落欺凌——當然晉朝的官員也從其中撈了一筆,但這點小事,司馬颙理所當然的忘記了。
他只關注一點,隴西羌人和氐人之間的關系急劇惡化,彼此之間的爭斗加劇。
司馬颙覺得這是一件好事,因為只有胡人爭斗劇烈了,他才有時間有機會來解決這些該死的事情,解決掉那個攪屎棍一般的司馬越。
“嗯,沒想到那個叫劉玄的家伙不但能打仗,而且還有這么高強的武藝,能擊敗張方,這已經是我軍中武功的第一人了吧。”接到安老回報而來得消息,司馬颙不由得吃了一驚,喃喃自語的說道。
武功高強,又能指揮戰斗,這樣的人可不是路邊的大白菜,可以隨隨便便就找到的。
這樣的人絕對算的上是人才。是人才,又是現在自己所缺乏的,那司馬颙自然要好好的對李玨加以籠絡。
怎么籠絡人?司馬颙還是有自己的一套手法的。加官進爵,這是理所當然。只是因為李玨的年輕,終究也沒敢太過分。但其他的,司馬颙就沒那么隱晦了。三天一小宴,五天一大宴,賞金賜銀,給予家宅田地,美女奴仆……只要是司馬颙手里有的,他都恨不得一口氣給李玨。
“真有點掏心撕肺的感覺啊。”一直被人請過來請過去,李玨都有點怕了,他現在聽見宴會兩個字就發憷,不由得向劉弘抱怨道。
“你心動了?”劉弘定定的看著李玨,打趣道。
“怎么可能!”李玨搖頭。任誰心動,他也不會心動的。畢竟他可是一方之主,怎可能為司馬颙的拉攏而心動進而為他打工呢。
真是開玩笑!
“對了,現在你對這十萬大軍的把控如何?”還是在這間書房里,李玨跪坐在劉弘的對面,轉移了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