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
秦瑤面露悲色。
她想向李問禪求情，卻怎么也開不了口。
秦老爺子遙望紫禁之巔，看著李問禪，道：“李問禪，此事，與秦家其他人無關，與瑤瑤無關，瑤瑤和姬家的婚姻，也是我逼她的，你不要遷怒其他人，要報復的話，取我一人的性命足以。”
他戎馬一生，稱得上是一位梟雄了，自然不是貪生怕死之輩。
這次輸了，那么就要有輸了的覺悟，再怎么掙扎也是徒勞無用。
其他的中樞巨頭，張了張嘴，最終乃是嘆息一聲，無話可說。
看在情分上，他們都想保秦老爺子一命。
但那樣一來，勢必會得罪李問禪。
這位連領袖都極力拉攏的護國神，未來的地位，不可限量，就算是他們，也不想惹上什么過節。
華國，可以沒有秦老爺子，卻不能沒有李問禪。
此刻，秦老爺子已經認命，希望能用自己，換秦家其他人一命。
他也知道李問禪的性格，睚眥必報，擔心秦家遭殃。
但李問禪冷哼一聲，道：
“我李問禪雖然殺戮無數，但從來不牽連其他人。”
“昔日你幫過我，我投之以李，報之以桃，也從未虧待過你。但你事后卻過河拆橋，你我的情義，從此一刀兩斷！”
說話間，李問禪目光一睜，黑夜驟然一亮，仿佛兩道閃電打過虛空。
“啊！”
秦老爺子的雙眼一痛，眼中落下一行血淚，眼前再也不能視物，當場失明。
到了李問禪這種境界，哪怕只是一個眼神，一樣能夠傷人。
“我不殺你，是看在領袖的面子上，只取走你雙眼光明，讓你永陷黑暗，作為懲罰。”
李問禪冷哼一聲，最終還是沒有殺秦老爺子。
他的性格，向來是吃軟不吃硬。
如果之前領袖要強行保秦老爺子的命，他是寧可得罪領袖，也在所不惜。
但領袖敬賢禮士，對他以禮相待，稱他國士無雙，封他為護國神，他若是一點面子都不給，就顯得不近人情了。
也會向別人傳遞出一種消息，覺得他這個人，無法無天，連領袖都不放在眼中。
其他中樞巨頭，看到秦老爺子身死，恐怕也會覺得他太過心狠手辣，從而生出一種防備之心。
君以國士待我，我必國士報之！
這也算是李問禪對領袖的一種善意回應了。
“多謝李司令手下留情。”
柳秘書大喜，連忙朝著李問禪拱手。
秦老爺子在華國的人脈，根深蒂固，真殺了他，那些人脈或許不敢找李問禪的麻煩，但多少會對領袖不滿，現在能保住秦老爺子的命，那些人脈，就能乖乖閉嘴。
此外，也能傳達出一種信息，李問禪誰的面子都不給，卻給了領袖的面子，更能穩固領袖超然的地位。
“李司令大度。”
其余中樞巨頭，也皆是松了口氣。
有時候不殺比殺了的好處更多。
李問禪這一手以退為進，兵不血刃，反倒收獲了這些中樞巨頭的好感，覺得李問禪有人情味，不是個冷血之人。
“領袖敬他一尺，他敬領袖一丈，如此在乎情義，在乎原則的人，真不知道老秦這家伙怎么想的，居然要背叛他。”
連葉家老爺子都搖頭嘆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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