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遠說,“我母親在住院,我平時都守在這里。”
“這樣啊,在哪個醫院,我去看望一下老人家。”
“我今天過來就是辦出院手續的,謝謝了高行長。”
“沒什么大問題那就好,如果有需要隨時和我聯系,市里醫院我認識人。”高健說。
“謝謝。”
掛了電話,姚遠又向雀斑小護士道了謝,趕緊的到病房去接母親走了。住院費姚麗昨天就結清了,張桂芳上午復查了一遍后,早早的就收拾好東西等著兒子來接。
選在今天出院是姚遠的主意,因為他知道唐仁華和劉義堂已經在糖廠賬本上動了手腳,如果在今天出院,張桂芳就缺了一個有力的不在場證據。相關部門今天已經開始收網了,張桂芳的嫌疑是站不住腳的。
而且,姚遠在信里明確提醒王建國把重點放在財務科近期的往來賬目上,順著這條線往下查,傻子都能查出犯罪分子來。
張桂芳坐上了大轎車,一直到回到家都暈乎乎的,兒子變了,原來悶葫蘆一樣的兒子變得會說話了,嘴跟吃了蜜一樣甜,做事有條有理,還和領導的司機交了朋友。
她只能歸結于兒子上大學后發生的變化。
因為貸款已經批下來,他決定提前回校,收拾了幾件衣服就坐著V31去找林威。林威正在車隊里值班呢,被姚遠生拉硬拽上車。
“狗日的,你們隊長都被抓了,你還上個什么班!”姚遠一腳踹過去。
林威縮在后座的角落里,顧不上對罵,詫異地看著姚遠,“你怎么知道隊長被抓了?你看到了?”
“我看到個屁!貪了廠里這么多錢,不抓他抓誰!”姚遠得意地說。
林威看了看開車的余鐵力,想說什么。
姚遠沒搭理他,抱著胳膊閉目養神起來。
眨眼到了農行,姚遠帶著林威來到高健的辦公室,辦完了后續的手續之后,高健把一張存折交給姚遠,說,“七十萬,隨用隨取,三個月后連本帶息存上把存折交過來就行。”
“這么簡單粗暴?”姚遠笑了笑,沒拿存折,而是說,“都提出來吧,我拿著現金走。”
高健一愣,拿起存折,“也行。”
出門喊了嗓子叫了個人過來把存折遞過去。
不一會兒,就有個職員提著個書包大小的帆布袋進來交給高健。
高健揮手讓職員出去,把帆布袋遞給姚遠,“到時候還款的話,連本帶息還現金,或者用本行的存折過來劃轉。”
“沒問題。”
姚遠看也不看,把帆布袋扔給林威。
林威嚇得直接站起來,手里像是包了一塊燒紅的鐵塊,急得汗水都下來了。他咬牙切齒的看著姚遠,狗日的阿遠也不數一數!
七十萬吶!
姚遠和高健聊起來。
林威站不住了,走到一邊去小心翼翼地打開帆布袋,頓時被一堆百元大鈔給震得腦袋發暈了。竭力冷靜下來后,他小心翼翼地數了起來。
這邊,高健看見姚遠面對巨款如此淡然,更加篤定姚遠的神秘身份了。尋常人看到這么大一筆錢哪個不是眼睛發直眼珠子轉不動。
“高行長,過段時間我要開個廠子,賬戶就開在你們銀行,具體事我這位兄弟跑,一些不懂的地方還要多麻煩你。”姚遠笑著說。
高健道,“小事小事,隨時可以來找我。那我是不是要叫你姚廠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