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南抬腳就走進了那個小院子,回頭關鐵門的時候還警惕地張望了幾下,嚇得姚遠連忙縮回腦袋。
姚遠皺著眉頭思索了一陣子,他意識到,方曉慧去附屬醫院婦科這件事情很古怪,看上去她不像是病了,倒像是裝的。
他立馬返回附屬醫院。
這一下子把他們宿舍兩個人陷進去了,而且有可能是三個人,他不得不重視。而且從方曉慧和陳家豪的神態來看,這兩個人一定有男女方面的關系。
出租屋里,方曉慧換了個人似的,洋溢著笑容,“來了,嘗嘗我的手藝。”
“想不到你還會做飯。”戚南打心里高興,看著方曉慧把菜端出來,有種夫復何求的感覺。
方曉慧把剛才端進去的飯菜重新端了出來,“我會做飯,但我不輕易做飯。”
說著若有深意地看了戚南一眼。
戚南心里甜滋滋的,把紅酒放在桌上,說,“跑了幾個街區才找到,老板說這是很好的紅酒了。”
“很貴吧?”方曉慧掃了眼“長城干紅”四個字,知道這種紅酒賣36塊錢一瓶,比茅臺便宜不了多少。
戚南搖頭說,“幾十塊錢而已,你說想小酌兩杯,白酒你又喝不慣,其實這個天氣喝點啤酒是不錯的。”
他家境不差,但是一瓶酒就造去了三十六塊錢,依然是讓他肉疼不已的。
“喝啤酒脹肚子的,反而吃不下飯。”
方曉慧摘下圍裙掛好,洗了手從廚房里走出來,和戚南面對面坐下,道,“開吧,今晚是師姐我請你吃飯。”
“那不行,哪有女人請男人吃飯的,得我請,買菜花了多少錢?”戚南擺著手說。
要是姚遠在場,一定會驚呼:臥槽,這是影帝啊!
方曉慧略略低頭,略帶羞澀,說,“一頓飯能有多少錢,二三十塊還不沒你買的紅酒貴,主要是這是我第一次做飯給陌生男人吃。”
“曉慧……”戚南的心被擊了一下,控制著激動的情緒,嘆了口氣,拿起紅酒要開,“算了,多于的話我也不說了,我知道你其實是不喜歡林西北的,但是這小子臉皮厚總是纏著你。”
“戚南,我知道你能理解我的苦衷的,我一個女孩子,我能怎么辦?”方曉慧微微轉過頭去,多愁善感地說。
不是我的錯,我是無辜的,我是那只瑟瑟發抖的小白兔。
戚南又氣又心疼,激動地說,“你應該跟他說清楚的,免得他誤會越來越深。現在這種情況,我也很苦惱,我和他是一個班的,又住一個宿舍,哎。”
方曉慧愣愣地說,“你以為我沒有說過嗎,可是他總是說要我給他一個機會,說什么他愛我是他的事,不接受他是我的事,但是我沒權利阻止他愛我。其實有時候想想,他說的也沒錯。我是他什么人,他喜歡誰我有權利阻止嗎?”
她目光迷離而恍惚,若有若無地掠過戚南的臉,緩緩說道,“我愛你,與你無關。”
戚南愣了好一陣子,微微搖頭苦笑,“歌德的我愛你,與你無關。”
“來,為愛情,干杯。”方曉慧舉起杯子。
戚南尷尬地說,“我不會開……”
方曉慧拿過來,用開酒器利索地拔出了木塞子,熟練的把酒倒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