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遠說,“你去找兩臺車,最好一臺轎車、一臺越野車,要好一點的,這幾天要跑幾個地方。”
“好,姚總你放心,需要港牌車嗎?”何雪莉道。
“如有則更好。”姚遠說。
談完了正事,兩人開啟閑聊模式,很快一瓶紅酒就全下肚了。姚遠把何雪莉送到門口,彼此道別。
何雪莉有些小失落地離開了,心里既擔心發生點什么,又好像期盼著發生點什么,頗為糾結。
而姚遠提出聘請她為粵城分公司經理,似乎給她另一條也許會更好的職業發展之路。
當年隨家人遷居香港,得益于家里有還算豐腴的家產,她并沒有像其他內地過去的人那樣住在九龍城,而是直接在中環附近入住,家里開了一間金鋪,生意越做越大。
在香港,她何雪莉不大不小也是個富家女。
只不過個人理想不在于相夫教子,因此直到今年三十歲了依然沒有婚嫁,也沒有接手家里的生意,而是進入了霍家的企業從頭做起。
天鵝賓館成立之后,何雪莉就作為第一批員工來到了粵城,是天鵝賓館名副其實的元老。
只是,近一兩年來,她慢慢發現這條路走不動了,自己逐漸失去了信心,因為感覺不到挑戰性了。
今晚客串了一下秘書這個角色,她發現自己似乎很擅長干這個,做起來得心應手。遠大貿易既然拋出了橄欖枝,是否要慎重考慮一下改變職業規劃?
職業規劃,對內地人來說還是個新名詞,卻是香港職場人員張口閉口離不開的專業詞語組。
這一晚,姚遠到達粵城的第一個晚上,注定是不安寧的。
何雪莉剛走,林小虎就過來了,而且帶著魯森和周飛。
姚遠發現他們神情凝重,讓他們坐下,又開了瓶紅酒,給他們倒上。這個過程,林小虎和周飛的表現還算正常,但是魯森就抓耳撓腮坐立不安的樣子。
“天踏不下來。”姚遠舉杯說。
三人連忙舉杯。
抿了一口,姚遠看向林小虎。
這個時候林小虎才會開口說話,如果姚遠沒有讓他說話的意思,就算是天真的塌下來了,他也不會張嘴。他是武夫,但不代表他沒腦子。姚遠救了他妹妹一命,從那天起,他的命就賣給了姚遠,不管姚遠怎么想,他的想法也不會改變。
“六只幫全幫動員,要在火車站圍堵我們。”林小虎說了一句,他看向魯森。
魯森這才迫不及待地說,“老板,六只幫是粵城火車站最大的一股勢力,早些年從北方過來了一幫干扒活的,在火車站扎下了根。他們呢,原本就干點扒活,后來不知道怎么的和另一幫干搶奪的合了起來,能往花活也能干仗,一下子打出了名堂來,站前廣場南側是他們的根本,勢力覆蓋整個站前廣場。”
這么看也許看不出這個幫派的勢力強弱,但是,站前廣場能夠容納三十萬人的情況下,勢力能夠覆蓋整個廣場,可想而知這個六只幫的勢力有多深廣。
魯森說,“今天要動手的那個人是個老手,他打包票說老板您攜帶的包里有至少五十萬的現鈔,整個六只幫都轟動了……”
姚遠微微嘆了口氣,卻是質問林小虎,“小虎,你當時為什么不把那貨的手掰斷把他的眼珠子扣下來?”
看見姚遠毫不在意的樣子,說出這樣的狠話來,魯森和周飛都有些驚訝和心驚。六只幫的影響可不僅僅限于站前廣場,他們的人都貓到天鵝賓館門口蹲守了!
這幫人無比張狂,偷不到就搶,搶不到就殺人,早已經淪為了不擇手段的犯罪組織團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