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大早,姚遠三人在賓館里吃了早飯后,驅車前往天府火車站。
戚南打著哈欠說,“老三,林西北他媽得的是什么病?昨天聽醫生說要做開顱手術,這可是大手術。”
姚遠拿起放在中央扶手箱里的天府可樂,示意副駕駛上的林小虎幫忙打開,他喝了一口,有股中藥草的清新味道,口感挺好。
“這個病有點毛骨悚然,你確定要知道?”姚遠笑著問。
他不說是有原因的。
結果,他這么一說,戚南更好奇了,林小虎也不由的看過來。
“把車窗打開,一會兒吐外面去。”姚遠笑著說。
林小虎把車窗放下來。
戚南一笑,道,“別吊胃口了,嚇不到我,說吧,到底什么病。”
“學術上的名字我記不清了。”
姚遠又喝了一口天府可樂,道,“就是腦袋里長了個包,不是腫瘤,是卵巢,一種蟲子的巢,外面是一層薄薄的膜,里面全是卵,隨著時間的推移,卵成蟲,慢慢向外擠壓,壓迫腦神經,然后就開始出現臨床癥狀了。這種病最恐怖的地方在于,一旦膜破裂,里面的蟲子跑出來,會像啃菜葉子一樣把腦組織啃掉……”
戚南的臉色越來越難看,胃部在不受控制地翻滾著,想起早上吃的豆腐腦,再也忍不住了,手忙腳亂地放下車窗,腦袋伸出去,“嘔……”
林小虎的臉色也很難看,嘴角在抽搐著,但是忍住了沒吐。
姚遠笑著又喝了口天府可樂,然后放在水杯架上,拿出煙來點了根抽了一口,道,“這種病是因為飲食不衛生引起的,尤其是飲水不衛生,多發于農村,很多人到死也不知道是因為喝的水不衛生引起的。”
“這種手術的風險很大,但是只要成功,基本上沒有什么后遺癥。手術過程中要確保蟲包的膜不破損,一旦有一點點流出來,一段時間之后又會發展成小孩子拳頭大小的蟲包。所以,這種開顱手術一般醫生是做不了的,也不敢做。西華醫院沒有問題。”
“知道了知道了,你別說了。”戚南喘著氣,臉色蒼白,喉結還在一下一下的涌動。
姚遠忽然說,“小虎,幫我記一下,我們村里的衛生問題要盡快想辦法解決一下。”
“好。”林小虎拿出個比電話本大一些的本子和鋼筆,寫上今天的日期記下姚遠交代的事情。
轉眼間,天府火車站到了。
天府地處盆地,是西南地區最為重要的城市之一,與兩百五十公里外的山城并駕齊驅,無論是戰爭年代還是和平年代,都是非常重要的兩個地方。
因為地理位置和地形地貌的關系,近代以來的天府幾乎不受戰火波及,因此,在五六十年代的大三線建設中,這里是非常重要的一個軍事工業基地。
人杰地靈,且本地人愛生活懂生活舍得生活,歷來都是商家必爭之地。
拿下天府的市場比拿下直轄市山城的市場更有意義,天府的輻射能力更強一些。
京城那兩兄弟的發展速度很快,以長江為界分庭抗禮的局面無法避免,再加上長三角地區還有一個肅寧電器,未來的電器直營市場三足鼎立的局面,現在就可以預測。
從布局來看,東西兩翼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