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第一次坐火車。
師姐倒是輕車熟路,應該是之前跟婆婆坐過幾次,直接帶著我,就找到座位。
坐上火車后,我興奮的問師姐:“師姐,咱們是不是明天就到了?”
師姐打了個哈欠,白了我一眼:“你想得美,最少后天才到。”
好吧。
第一次坐火車,我高興得一整晚沒睡,東瞅瞅西看看的。
我們前面的兩個座位,一直是空著的,直到第二天上午,火車靠站停車,才坐上來兩個人。
那是一男一女,兩個二十來歲的年輕人。
兩人拖著行李箱,穿著很是光鮮亮麗,拉拉扯扯相互牽著,一看關系就很不一般。
兩人來到座位上,看了看我,那男子頓時一臉嫌棄,唾了一口:“真他娘的晦氣,這是哪里來的叫花子,居然在咱倆對面。”
“是啊。”
那女子也是連忙捂住鼻子,裝作嘔吐:“哇,這叫花子,怕是幾年沒洗澡了吧,好臭。”
我抓了抓腦袋,有些不好意思。
確實,昨天屋子塌了,我搞了一身的泥土,后面又收拾,出了些汗,確實有些臭。
“說誰叫花子呢!”
這時候,在旁邊瞇著眼睛、剛剛醒來的師姐,聽到這話,不樂意了,一拍旁邊的桌子,站了起來,喝道。
那女子見師姐發怒,也是一手叉腰:“說的就是你,怎么了?”
男子的目光,在師姐臉上一掃,眼神里,頓時流出幾分垂涎的神色,當即哈哈一笑,連忙拉了拉女子的手:“莉莉,和氣生財,和氣生財。”
把女子勸下來后,男子露出一個阿諛的笑容,看向師姐,舔著臉說:“這位美女,我叫張濤,幸會,幸會。”
伸手不打笑臉人,見男子賠笑,師姐也不好發作,只能冷哼一聲,緩緩坐下。
“喲。”
見狀,女子忍不住冷笑:“張濤,你這都什么口味,這么不挑食么,這種叫花子女人,你也想泡?”
“別胡說。”
男子見自己的想法被戳穿,有些尷尬,連忙否認。
有了這個插曲后,師姐和那女子,就有些劍拔弩張,相互看不順眼。
我看了看那女子。
她很年輕,模樣倒是挺好看的。
只是……
我注意到,在她的頭發里,藏著一縷黑氣,隱隱環繞。
“弟弟,來,吃個饅頭。”
師姐從包里翻出一個饅頭,遞給我。
見到師姐的舉動,那女子冷哼一聲,語氣里,滿是不屑。
抓著旁邊年輕男子的胳膊,搖了搖,無比矯揉造作:“濤哥,人家想要吃水果嘛。”
年輕男子似乎很受用,嘿嘿笑著,拉起女子:“買,走,這就去買。”
他倆隨即起身離開。
我盯著女子離開的背影,低聲對師姐說:“師姐,那女人不對。”
“本來就不對,什么玩意兒嘛。”師姐有些嫌棄的回答。
“不是。”
我提醒師姐:“她的頭發里,好像……藏著一個人臉。”
“人臉?”
聽到我的話,師姐連忙食指中指并列,屈指成劍,喝了一聲:“太上臺星,應變無停;驅邪縛魅,天眼明凈,開!”
她的眼中,頓時閃過一道金光。
這叫天眼咒,可以在短時間里,開啟天眼,察覺世間萬物。
我也學過,卻怎么也打不開。
天眼一開,師姐看了看,臉色微變:“這是生魂惡煞,這女人,怎么惹到了這種兇惡的東西?”
生魂惡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