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顏來到冷北晨的包間門口。
按何秋珊幫她謀劃的計劃,她必須裝可憐。
“你要表現出很緊張他,又不敢進去面對現實,把矛盾而又痛苦萬分的內心表現出來。
反正就是要楚楚可憐,我見猶憐。
到時,男人的保護欲就會膨脹,心里多少會產生一絲內疚。”
“你就穿著這件吊帶裙過去,要讓男人清晰做出對比。
你也可以性感,你也可以變成尤物,絕不比那些野花差。”
“總之你記住,對付強勢的男人,你如果跟他硬碰硬,只會撞得頭破血流,吃虧的是你。”
何秋珊的諄諄教誨縈繞在莫顏的耳畔,久久沒有散去。
莫顏望著這道門。
按她的作風,抬起一腳就往門上踹,這才痛快。
雖然憑她的細胳膊細腿,未必能踹得開門。
看到不遠處,一個服務生端著醒好的紅酒走近。
莫顏把披在身上的外套脫下,甩到一角。
穿著薄透的吊帶睡裙,她感覺身上涼颼颼的,臉上卻火辣辣的。
穿成這樣出現在大庭廣眾之下,她還是第一次。
“寶寶,媽咪為了你們,也是拼了,希望你們長大了,還記得媽咪。”
一想到兩個可愛的天才小寶貝,一股浴血奮戰、殺敵萬千的豪情壯志油然而生。
服務生走近,莫顏靈機一動,有了絕妙的主意。
冷北晨點的酒沒有十萬也得八萬,一定不便宜。
她只要把酒撞灑了,服務生必然會跳起來,然后驚動房間里的冷北晨。
到時她滴幾滴眼藥水,就能演繹矛盾而又痛苦的內心給他看。
莫顏打定主意,沖上前就撞了人家一下。
“喂!”服務生一聲驚叫。
如莫顏所愿,紅酒真的灑了。
只是,這酒灑得的位置太出人意料。
莫顏的小臉羞得像猴子屁股那般紅。
她垂眸望了望自己被紅酒打濕的睡裙,心里默默流淚。
吊帶睡裙本來就半透明。
現在被紅酒打濕,薄如蟬翼的布料貼在身上,變成全透明。
真想鑿個地洞鉆進去。
服務生氣死,當場沖莫顏發火,
“你知不知道,這酒很貴,被你弄灑了,你得賠!”
莫顏一陣肉痛,“賠就賠。”
“等等,你這種女人是怎么混進來的?
我們是高級會所,不做這種勾當。”
莫顏,“......”啥意思?勾當?羞辱她?
“什么勾當?你說清楚,我是哪種女人?”
莫顏的嗓門頓時提高了一個八度?
火大!居然說她是賣肉的女人。
“你不是那種女人?”
服務生被她的囂張氣焰震懾住。
莫顏簡直想揍人,
“當然不是!有見過我這么正的那種女人嗎?”
服務生,“......”
穿成這樣招搖過市的,不都是那種女人嗎?
見服務生的眼神一百個質疑,莫顏的血性飆升,
“我跟你說,這瓶酒,老娘賠你雙倍的價格。
我叫莫顏,身份證和手機號都留給你,回頭找我要錢。”
服務生這才眉開眼笑,
“那行,一共一百萬,沒問題吧?
這酒五十萬一瓶,我們明碼標價的。”
“一......一百萬?”莫顏的小臉“唰”地變白。
臭男人,喝這么貴的酒,害得老娘要賠一百萬!
“行,先打白條,我是冷總的特助,跑不了。”
“咯吱”一聲,門突然打開。
“這么吵?”厲華池出現在門口。
他早料到是莫顏,特意來迎接她,
“呦,嫂子?你的出場方式很有創意啊。快進來。”
“哎?別拉我。”我還沒滴眼藥水呢......
不由分說,莫顏被厲華池拽進了房間。
得,計劃泡湯,裝可憐是來不及裝了。
她現在在別人眼里,根本不是“我見猶憐”,而是妥妥的母老虎、母夜叉。
一抬頭,莫顏的腦袋“轟”的一聲,炸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