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除協議?”
莫顏和黃導驚詫地異口同聲,“為什么?”
“冷總,既然大家都認可我的化妝技術,為什么解除協議?”莫顏不明白。
冷北晨不拿正眼看莫顏,他要摒除一切對花蝴蝶的雜念和錯覺,
“我說解除就解除,需要理由?”
莫顏,“……”
她算是領教了,跟冷北晨這個霸道鬼,沒有道理可言!
她默默抓起一袋珍珠粉。
好氣,真想當頭灑他一臉。
周海夢又悔青了腸子。
她剛才居然以為花蝴蝶會成為眾演員爭相巴結的化妝師,還傻乎乎討好她,送她耳環。
“冷總真是火眼金星,一眼就識穿了口罩女沒誠意,就算有能力也白……”搭。
周海夢的話音未落,莫顏的小手一揮。
一抔珍珠粉紛紛揚揚灑向冷北晨的俊臉。
冷北晨冷笑,“女人,只有這點道行,還想砸中我?”
他高大的身影輕松一閃,身后傳來“啊”一聲尖叫。
珍珠粉全都灑到了正張嘴說話的周海夢臉上。
“啊,我的眼睛進粉了,好痛。呸呸,我的嘴里都是粉,怎么回事啊?”
珍珠粉被周海夢臉上的油彩沾住,變成了徹徹底底的大花貓。
其他人都捂嘴偷笑。
這個周海夢平時對人頤氣指使,把助理當傭人。
這回她一而再,再而三被花蝴蝶收拾,大快人心。
莫顏氣惱地斜睇了幾眼冷北晨。
算他本事大,以后找機會收拾他。
她拿起一瓶礦泉水沖洗了周海夢眼睛里的粉末,拿卸妝油給她把臉上的油彩卸了個七七八八。
然后她收拾起化妝箱,
“黃導,我讓公司換其他造型師來跟妝,劇組跟TWEFACE造型中心的合作協議繼續,沒問題吧?”
“這……”黃導望了望冷厲酷寒的冷北晨。
見冷北晨并沒有要松口的意思,黃導滿是橫肉的臉頰一繃,
“花蝴蝶,不是我說你,冷總行事公平公正,一向對事不對人。
你工作的時候怎么能如此任性?
想潑油彩就潑油彩,想灑粉末就灑粉末,嚴重影響到我們藝人的健康和心情。”
莫顏細細貝齒緊咬下唇,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她只是被人無理打壓才反擊。
但如果真的解除協議,這次她恐怕要丟工作。
她倒不是特別稀罕這份工作,但上一天班就沒了工作,她不服輸。
莫顏狠狠瞪了一眼面色無溫、高高在上的冷北晨,走出劇組。
冷北晨無理取鬧,她只能先回去向宮夢汐匯報了再說。
她正要鉆進車子,黃導追出來,
“蘇小姐,我是看在你有才能的份上,才特意再給你創造一個機會。”
莫顏聽到給她機會,自然也不想錯過,“黃導你說。”
“今晚我們劇組宴請冷總,你坐陪,把他哄開心了,不是什么事都解決了?”
莫顏的秀眉擰成一團,“我嘴巴笨,不會哄他。”
“機會給你創造了,能不能把握,就看你自己了。”
黃導很不高興地回頭。
最終,莫顏還是去了劇組預定的酒店。
但冷北晨并沒有來赴宴。
莫顏想著既然冷北晨沒來,她都被淘汰了,也不好意思蹭吃蹭喝。
她準備離去,卻被黃導攔下。
“蘇小姐,既然來了就是自己人,至于跟TWEFACE造型中心的合作協議,我還會找機會跟冷總商量。”
莫顏一聽還有戲,就乖乖坐下,跟劇組工作人員聯絡一下感情。
沒想到,黃導很熱情勸酒,莫顏感激他給機會,便只好喝了幾杯。
“頭暈。”莫顏失憶了,對自己的酒量完全不了解。
才幾杯酒下肚,就暈了。
她想找銀針給自己泄掉酒精的力道,卻發現,銀針沒帶身上。
見鬼了!
黃導很熱心,“看來蘇小姐的酒量很淺呀,我們在酒店里開了房間,蘇小姐去休息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