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冷北晨為了心愛的女人,對她如此冷厲酷寒,莫顏的心被狠狠扎到。
她明知是自己自作多情,也沒敢奢望他能喜歡她。
但他望著她的眼神,簡直要把她抽筋剝皮似的,她不爭氣的眼淚奪眶而出,
“冷北晨,實話告訴你,我根本不認識冷少夫人。
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編織的謊言。
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冷北晨的黑眸緊緊一縮,
“不可能,昨晚演唱會現場的莫顏,是她本人,你還想騙我?”
莫顏沾著晶瑩淚珠的長睫顫個不停。
昨晚的不也是她嗎?哪來的本人?
“給我說實話!”
冷北晨一聲嘶吼,卻撇開臉不去看花蝴蝶的眼淚。
她的淚珠,她那水霧蒙蒙的星眸,都令他仿佛看到莫顏本人在哭泣。
想去抱緊她的念頭在腦子里瘋長。
“別哭了,我不喜歡女人哭哭啼啼。”
冷北晨壓著復雜的情緒,給哭泣的女人遞上毛巾。
視線卻始終落在別處,不去看她,不然他怕控制不了自己去抱她。
莫顏接過毛巾,擦了擦眼淚,逐漸冷靜,
“你是如何確認昨晚的是她本人?明明都戴著面具。”
冷北晨的唇畔冷勾,
“可笑,難道我連自己女人的味道都嘗不出來?
你能假扮她的樣子,但是假扮不了她的味道,她的氣息。”
莫顏,“……”
這么說,她的味道和氣息真的湊巧跟冷少夫人很像?
她細細貝齒緊咬下唇。
現在,她是應該繼續編造謊言騙他,還是應該坦白從寬?
但問題是,坦白真的能從寬嗎?
“如果,我真的不認識冷少夫人,你會把我怎么樣?”
“你要是還敢騙我,就把你拿去喂藏獒。”
冷北晨飽含嗜血的深邃黑眸,不含絲毫溫度,像是地獄的修羅。
莫顏嚇得渾身一個哆嗦,看清了坦白的嚴重后果。
這么說,為了活命,她還得繼續當冒牌貨?
“好吧,我坦白。
是冷少夫人讓我假扮她,試探你對她是否忠誠。”
“試探?”
冷北晨的玄寒黑眸微微瞇起,“我對她的感情怎么樣,難道她不知道?用得著試探?”
莫顏被他的幽暗眼神一掠,小心臟惶恐地顫了顫。
他那深不見底的黑眸,仿佛能看穿她的靈魂。
所以,她得有一個站得住的理由,她可不想喂藏獒。
見她沉默不語,冷北晨又一聲低吼,
“立即解釋!又在想編什么謊言來騙我?”
被他一吼,莫顏一個激靈,
“因為……你曾經對她說過,喜歡我,花蝴蝶。”
當時,她在酒店里,陰差陽錯跟冷北晨相擁而眠。
醒來后,她怕被他發現,急中生智冒充冷少夫人跟他提出分手。
冷北晨嘴硬同意分手,說自己也有喜歡的女人,還指名道姓是花蝴蝶。
冷北晨緊了緊牙根,俊臉陰沉得能擠得出水。
這話,他的確說過。
那天他突然遭遇被分手,為了臉面,才說喜歡花蝴蝶。
沒想到,還成了莫顏心中的一根刺?
但這件事,只有莫顏和他兩個人知道。
能從花蝴蝶嘴里說出來,可見莫顏跟她真的有聯系。
他修長的手指捏了捏眉心,
“女人就是小心眼,你轉達給她,我只喜歡她一個人。
但她如果再不出現,我不排除會喜歡別的女人。”
莫顏懸著的心落了地。
這么看來,冷北晨是相信了她的鬼話。
“那你說喜歡我,是真的吧?”她弱弱地問。
雖然理論告訴她,一個能把她拿去喂藏獒的男人,不可能喜歡她。
但不問清楚,她不死心。
冷北晨倨傲地坐到椅子上,仍然沒有正眼看花蝴蝶一眼,
“你們女人用用腦子,那種話能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