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子,你是不是在怪我?”
南木檐走上前,展開雙臂,想去擁抱莫顏。
莫顏后退一步避開想要抱她的南木檐,唇畔浮現一抹譏誚的冷諷。
開什么玩笑?
ISIR組織多次對冷北晨設下陷阱,陰謀一個接一個,現在還在他的腦子里安裝定時炸彈,居然還問她會不會怪他們?
“想我不怪你們,那很難。”她咬牙切齒。
恨死ISIR組織了!
南木檐的褐色瞳眸微微一緊,眼角泛起一片猩紅,
“燕子,我這幾年都被父親關在山上,下山后,才知道你發生了這么多事。”
話音未落,南木檐長臂一展,將莫顏拉入懷里。
他的俊臉埋入莫顏的秀發,深深吸了一口氣,“燕子,是我不對,不該沉迷練武冷落你,你原諒我。可你明明答應了我,會等我。”
莫顏心驚肉跳,僵著小身板一動不敢動,腦子轉個不停。
剛才他抱她的動作,快得驚人,她都沒看清楚他是如何近身的,就已經落入他的懷抱。
他也在山上練武?怎么跟冷北晨的情況那么相近?
憑他剛才那快得不見影子的身手,看起來未必會輸給冷北晨。
“我們以前認識?”她弱弱地問。
聽他的意思,他們之前好像還有特殊的感情?
“可我都不記得了。”莫顏心里升起一絲悲涼,她真的什么都不記得了。
她為什么會是燕子?既然她是燕子,為什么又會成為莫旭堯的大女兒莫顏?
她伸手抵到南木檐結實的胸膛,繃著嗓音,
“無論過去我是誰,現在,我都是冷少夫人,請你自重。放開我!”
南木檐抬起俊臉,褐色的眸子里折射出堅韌的意念,
“無論你現在是什么身份,你永遠是我的燕子。你可以忘了一切,但你不能把我忘了。我的名字,還是你取的。”
南木檐抓起莫顏的小手貼到自己的臉上,
“你說,你是燕子,飛累了就會想到屋檐下歇腳,所以我的名字叫南木檐,永遠為你擋風遮雨的屋檐。”
“南木檐……”莫顏輕聲呢喃著,腦袋突然一陣疼痛。
仿佛靈魂深處,有一個在不斷掙扎的身影。
她的眼圈酸澀腫脹得厲害,不知道哪里來的眼淚,奪眶而出,心頭涌上的悲傷好似要將她淹沒。
怎么會這樣?
“燕子,你想起我了,對嗎?”
南木檐修長的手指輕輕抹去莫顏臉上的淚珠,“你說過,長大了就嫁給我,我知道,你一定不會食言。”
莫顏扶著額頭,頭痛欲裂,腦海里閃過一些模糊的片段。
“少主,你加油練功,等我長大了,就嫁給你哦。”
“我進山就要好幾年,你會想我嗎?”
“我會想你的,但我一定會等你。”
稚嫩而又充滿朝氣的聲音在腦海里響起,莫顏的眼淚像決堤的洪水,汩汩而下。
她食言了,辜負了他。
雖然不記得他,但是,當初,少年時的他們,一定是相愛的。
“對不起。”除了說對不起,除了眼淚,莫顏不知道該如何彌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