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怕冷北晨現在很可能受了重傷在某個角落需要救援,不敢跟南木檐硬碰硬,
“說好給我兩個月的時間,你不能反悔,不能傷害他。”
南木檐見莫顏為了冷北晨,連尊嚴都不要低聲下氣求他,心里更來氣。
“親我,我就告訴你。”
“……”莫顏細細貝齒緊咬下唇,“還有其他選擇嗎?金錢,地位……”
“不需要!我只要你。”
南木檐狠狠打斷她的話,大手掌撫摸她的小臉,
“燕子,你快醒醒,你愛的是我,我們從小一起長大,青梅竹馬,你以前說過,無論我怎么樣,你都支持我。”
內疚和擔憂劇烈沖擊著內心,莫顏的眼圈一陣發燙。長睫一顫,晶瑩的淚珠像斷了線的珍珠般滾落下來。
“不要哭,我不想你難過。”南木檐輕輕抹去莫顏的淚水,
“是我不對,這些年光顧著練功冷落了你,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
莫顏凝望著南木檐年輕俊俏的臉龐,眼淚止不住往下滾落,“對不起……”
這輩子都沒法跟他重新開始了,她的心里只有冷北晨一個人。
一陣凌冽的強烈冷氣壓從遠處逼近,南木檐的耳朵微微一動。
有人來了?
遠處發出的動靜,幾乎微不可察。
要不是他功力深厚,聽力異于常人,根本無法感知到有外人入侵。
走在這種滿是枯枝落葉,一踩就發出窸窸窣窣聲響的路面,極少有人能不發出走路聲音,可見這人的功力很不一般。
莫顏沒能聽到異常聲音,耳畔傳來的是竹葉被風吹動嘩啦啦作響的聲響。
她望了望黑漆漆的四周,秀眉擰成一團。
天色已經完全黑下來,冷北晨下落不明,她沒時間跟南木檐糾纏。
她閃爍著黑白分明的瞳眸,繃著嗓音,發誓一般,
“南木檐,如果晨有三長兩短,我也不活!”
沒想到,南木檐比她更有氣勢,“你不活,我也不活!生要一起,死也要一起!”
下一瞬,他一只大手掌將莫顏的兩只手牢牢控制住,凌厲削薄的唇畔貼到她的耳邊,壓低嗓音,
“別再想用銀針扎自己的死穴來威脅我。想要知道冷北晨的下落,只有一個辦法,就是親——我——”
他的耳廓不停顫動,來人已經越來越近。
據他所知,華夏有如此輕功和內力的,應該只有冷北晨。
哼!他來得正好,讓他親眼目睹燕子跟他舊情復熾,讓他們立即分手。
莫顏徹底沒辦法了,“是不是親一下你,馬上就把晨的下落告訴我?”
“是。”南木檐的嘴角微不可見上揚了一下。
原本他并不知道冷北晨的下落,但他們ISIR組織有很多耳目廣布潛伏在天城,想要知道冷北晨的行蹤,沒那么難。
但現在,冷北晨自動送上門來了!
莫顏細細貝齒咬了下唇瓣,自然卷翹的長睫顫個不停。
如果哄他閉上眼睛,她能不能蒙混過關?這是沒有辦法中的辦法了,只能冒險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