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顏會意到冷北晨的意思,不可置信地摸了摸他的額頭,
“你是傷糊涂了嗎?剛剛消耗了大量內力,還搞得自己內傷,你還能有力氣想這種事?”
冷北晨的額頭浮現三根黑線,“你是在拒絕我?”
“當然了,你給我安分一點,真當自己是無所不能?”莫顏實在是不理解這男人。
今天在洗手間里,她已經幫他一次,當時她就暗暗發誓,以后不再縱容他。
結果才過了幾個小時,在竹林這種惡劣的環境下,他竟然還有臉提出房事的要求。
莫顏眸光一轉,猛然出手,趁冷北晨不備,一針扎入他的穴位,
“你看,我平時根本偷襲不了你,可現在你已經虛弱到,憑我一個弱女子都能輕易得手。”
她是真心為冷北晨好,但在男人眼里,卻覺得她分明是在找借口拒絕他的示愛。
“那親嘴。”冷北晨若是平時被她扎了穴位,輕易能用內力沖開穴位上的封印。
但今天,他的確消耗了大量內力,不宜再為了這點小事損傷到身體的根本。
他妥協了,“這么小的要求,你不能再拒絕我。”
“行,你說話要算話。”莫顏哭笑不得,不知道他的腦子里在想什么。
難道當務之急,不是應該幫他解決腦子里的定時炸彈問題嗎?
“我都被你給鎮住了,還有得選?”冷北晨很不滿。
他不想莫顏敷衍了事,蒼白的俊臉上,神情一陣別扭,“親嘴的時候,你必須認真感覺一下。”
莫顏,“……”她什么時候不認真了?
她見冷北晨壓著她的小身板,沒有要挪動位置的意思,便伸手勾住他的脖頸。
小臉微微一抬,銜住他染著血跡的薄唇。
莫顏軟軟地啃噬了一會,心里一陣詫異。
狗男人居然一動不動,都等著她來事?
盡管老夫老妻了,他們彼此間有過多次親密,但通常都是她被他霸道強勢襲擊,她主動的次數寥寥可數。
所以,面對雕塑般的男人,莫顏反而變得青澀,毫無技巧可言。
她笨拙地撬開他的唇齒,軟軟弱弱地舔舐他,心里不禁嘀咕——
她扎他的穴位,只是限制了他動用內力,但并不妨礙他接吻啊。
他為什么一動不動?
胡亂親了一會兒,莫顏退出來大口呼吸新鮮空氣,
“好了,你先下去,等一會他們來了,看到我們這樣不好。”
冷北晨,“……”聽她的語氣,像是在例行公事。
“你有什么感覺?”冷北晨蒼白的俊臉微微發燙。
盡管莫顏的動作非常青澀,雜亂無章,甚至例行公事,但他卻仍然感覺異常強烈。
他需要用強大的意念才能控制著自己不動,并不容易。
所以,他期待莫顏對他能有同等的感覺。
起碼能有他感覺的一半吧?
他對自己妥協,只要莫顏回答感覺不錯,他就放過她。
冷北晨黑眸沉沉地凝視著莫顏,一本正經等待她的回答。
“感覺一嘴的血腥味啊,等他們來了,我們趕緊漱一下口。”
莫顏一邊回答,一邊伸出蔥白玉指,抹去冷北晨嘴角干掉的血跡。
“莫,顏!”冷北晨一聲低吼,嗓音低啞得令人心驚。
他徹底敗給她了。
他就不明白了,他們雖然老夫老妻了,但真正在一起的時間屈指可數。
何況,他的魅力指數是男人中最頂尖的,她怎么會對他寡味到沒有感覺的地步?
“噓!好像有人來了。”
莫顏哪里知道冷北晨的心里,她的耳畔滿是“呼呼”的夜風聲和竹葉“唰唰”的摩擦聲,隱約感覺有腳步聲由遠及近。
冷北晨才不管這些,大手掌一把掐住莫顏的臉頰,將她掰正,猛然一個俯首,碾壓上她的柔軟唇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