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在山上的殷郊聽了這袁福通的話,在感嘆袁福通的奸詐的同時,還對對方的話語,有一些莫名的熟悉之感。
在袁福通大笑數聲之后,便再次啟程,看到袁福通完全進入了谷中,殷郊再也沒有半分猶豫,只見一時之間,檑木滾石瞬間阻塞了那袁福通前后的道路。
隨后便是如蝗的箭雨射向本來就沒有多余甲胄護身的袁福通麾下的潰卒,一時之間哀鴻遍野,慘叫聲、哀嚎聲,此起彼伏,甚至有的刻意把身體蜷縮在一些較大的石頭之后,以期躲避箭雨。
殷郊所帶的三千士卒,乃是軍中精銳,對射箭一道,雖說不是特別精通,但是火力覆蓋還是能夠做到的,一人十二只箭矢全部射出之后,殷郊這才領著士卒來到山谷之中。
在那山谷之中,已經沒有多少能夠站直身體的士卒,只有零星的數十人,見到來勢洶洶,衣甲齊全的殷商士卒,自然是膽氣全喪,再無抵抗之心。
在這山谷之中,只有一處例外,只見山谷的一塊最大的石頭后,袁福通被十余個人擋得密不透風的,那十余人身上各個都有不下于五支箭矢,可是他們依舊是舍生忘死的護著袁福通。
看到眼前的場景,殷郊眼中的一絲不忍閃過,可是殷郊卻也是知道,此時不是婦人之仁的時候,那些人雖然令人佩服,但是作為敵對的雙方,那便不能有半分容情。
“殺!”
殷郊大喝一聲,隨后便有兩個百人隊,朝著那大石后的袁福通等人殺去,本來已經是強弩之末的那些叛軍,根本不是殷郊這些蓄勢已久精銳的對手。
“殷郊小兒,你卑鄙!”
袁福通見到自己已經到了如此程度,那殷郊依然利用人數優勢,來滅殺他們現在殘存是士卒,一點也沒有當年他父親當年的風范,故此開口喝罵。
而就在此時,那圍繞在袁福通身周的親衛,已經被殷郊的兩個百人隊絞殺殆盡,只剩下袁福通一人,持著佩劍對殷郊怒目而視。
見到這種情況,殷郊轉頭向身側傳令兵輕語幾句,隨后鳴金之聲響起,剛才出戰的兩個百人隊的士卒緩緩后撤。
“殷郊小兒,你妄為殷壽之子,有膽就跟某家一決生死!”
看著那箭頭中了一根流矢的袁福通,殷郊上前幾步,在距離袁福通十幾丈之處,停住腳步,嘆息一聲,開口道。
“還是投降吧,以孤對父王的了解,孤押送你前往朝歌,父王必然會留你一條性命!”
聽了殷郊的話,那袁福通面容扭曲,仰天大笑,那笑聲之中,盡是蒼涼之意。
“哈哈~~”
“我袁福通何用他人繞我性命?”
“我袁福通既然已經選擇走上這條路,自然早就已經把生死置之度外,或許你不知道,原本我就沒有打算憑借北海就掀翻你們殷商。”
“這北海叛亂不過是埋葬你們殷商的一個開始,你看吧!”
“來自諸侯國的叛亂不會因北海被平定而結束,更多有狼子野心之人,正在磨礪自己的長戈,打磨自己的圓盾,在暗處時刻準備向你們殷商發起進攻。”
“當年你們先祖商湯如何利用諸侯滅亡我大夏,日后便有他人以樣學樣,利用諸侯來掀翻你們殷商,到時候你們殷商兒為奴、女為婢,萬世……”
那袁福通在瘋狂的咆哮著,殷郊攥著長槍的手都有些顫抖,待到其說道最后一句的時候,殷郊手中鋼槍一抖,長槍仿佛化作一支鋒利的箭矢,直接貫通袁福通的胸膛。
“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