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聽聞,女媧娘娘乃上帝神女,生有圣德;那時共工氏頭觸不周山,天傾西北,地陷東南;女媧乃采五色石之,以補青天;故有功於百姓,黎庶立祀以報之。今朝歌祀此福神,則四時康泰,國祚綿長,夙調雨順,災害潛消,此福國庇民之正神!”
“應老相商容所請,明日乃叁月十五日,女媧娘娘圣誕之辰,朕自當駕臨女媧宮降香,著大太子殷郊,伴隨朕之左右,一同前往女媧宮!”
聽到要去女媧宮進香,殷郊的身子便輕輕的一顫,因為自己父王這去女媧宮,只要那褻瀆圣人的詩詞題到墻壁之上,怕是那封神大劫就要開始了。
殷郊心不在焉的接過帝辛的旨意,一時之間都忘了送那傳旨的內侍,不過還好,傳旨的是原本在姜皇后宮中侍候的老人,自不會以此來怪罪殷郊。
“明日就要去女媧宮進香?”
“不行,不能坐以待斃,還是先去往女媧宮看上一看,若是有什么不妥,也好早做準備。”
念及至此,殷郊便再也坐不住了,只見殷郊長身而起,帶著袁洪以及馬善,徑直駕著馬朝著女媧宮而去,幾人胯下戰馬也盡皆寶馬良駒,只是不久奔馳到女媧宮前。
在殷郊來此之時,并未有太子儀仗,只是身著一身華服來此,此時正是香客進香的時機,便見到這女媧宮中香煙裊裊,霧靄升騰,來往香客絡繹不絕。
殷郊隨意把馬拴在門外的樁子上,隨后便對著袁洪以及馬善開口道:“此處香火乃是供應圣人,一會且與我進入其中,切莫亂看、亂說!”
其實用殷郊囑咐,袁洪本就是妖族,而那馬善還是那燃燈道人法寶燈芯化形,對圣人的敬畏,比之殷郊更甚。
殷郊等三人混在香客之中,進入了那女媧宮中,來到大殿前,看到精致的殿宇樓閣,以及各處的布置,雖說不如殷商王宮的規模龐大,但是要說精致,卻比殷商王宮強上許多。
“嗯?”
忽然殷郊見到一個身材岣嶁,面帶凄苦之色的老者,手拄著一個枝杈縱橫的手杖,在一眾進香參拜的香客之中,顯得格外的突兀。
殷郊期初沒有在意,可是在殷郊收回目光之時,居然對那老者的樣貌以及身形沒有半點記憶,這讓殷郊不由的再次看向那老者。
而那老者似乎對殷郊的目光有所察覺,轉過頭來,朝著殷郊微微一笑,隨后拄著那枝杈縱橫的手杖,朝著大殿之外走去。
“一不上香,二不參拜,這人必有蹊蹺!”
殷郊念及至此,他匆忙的朝著女媧的神像拜了三拜之后,急匆匆的朝著那老者所走的方向而去,直至殷郊追出了女媧宮的廟門,也再未見到過那位老者。
殷郊神色陰晴不定的四下搜尋,卻發現沒有半點那老者的蹤跡,在殷郊詢問這女媧廟四周的香客,得到的答案也全是一般,都是并未見過那老者。
殷郊準備放棄的時候,忽然殷郊的腳步為之一頓,因為殷郊發現似乎哪里不對,在殷郊駐足仔細打量前方,那女媧廟依舊原本的模樣,不過是那廟宇的名字,有些模糊,看不清真容。
“幻境?”
殷郊第一反應就是進去了幻境,而除了那女媧廟的牌匾看不清之外,其余的場景盡皆與殷郊剛才所接觸的一般無二,甚至自廟門處,殷郊已經看到了袁洪以及馬善朝自己走過來。
“是不是幻境,一會試探一下便知!”
殷郊按捺住自己心中的躁動,直到馬善和袁洪來到身前,殷郊先與馬善以及袁洪閑聊片刻,在閑聊之中,殷郊也沒有尋找到任何破綻。
殷郊見如此還找不到破綻,干脆心一橫,只見殷郊上前一步,抓住那馬善的肩膀,用焦急的語氣開口道。
“馬善,燃燈道人已經到附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