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青龍圣尊在四海龍王躬身行禮之后,只是輕輕的點頭,隨后便自天空之中俯瞰殷郊,那用高高在上的眼神,盯著殷郊,眼中一片死寂,讓殷郊不知對方到底在想些什么。
“孤乃是殷商大太子,奉節儲君儀仗,出則儀同儲君!”
在那青龍圣尊面前,殷郊可不敢直接承認自己是殷商儲君,畢竟他現在也只是被帝辛賜予了儲君儀仗,而并非是真正受冊封的儲君。
“殷郊!此事是非曲直,想必你也盡皆知曉,此事錯在李靖和哪吒,而并非在四海龍王,我龍族雖然不復遠古之時那般實力,但是卻也并非誰都能欺辱的,今日給本座一個面子,把李靖和哪吒叫出來,如何?”
最后的“如何”兩個字出口之時,一股威嚴直接鋪天蓋地的壓向了殷郊,在青龍圣尊的驟然的發難之下,殷郊猝不及防,踉蹌著后退幾步,嘴角溢出了鮮血。
要不是那乾坤弓結合著殷郊頭頂盤旋的殷商氣運巨龍抵擋,此時怕是殷郊就要當場被壓趴在地上了。
“青龍圣尊,這是何意?”
殷郊抹一下嘴角剛剛溢出的鮮血,鼓蕩全身的氣血,配合這乾坤弓發出的華光,抵住那恐怖至極的威壓,冷聲開口道。
“何意?”
“不過是來調解龍族和人族之間的矛盾的,本座誠信調解,還請殷郊殿下思慮一二!”
青龍圣尊的話語雖然謙和至極,但是在說著這話的同時,青龍圣尊再次踏前幾步,原本就恐怖至極的威嚴再次增加了幾分。
在城墻戰立的殷郊,再次退后半步,那堅硬的城墻的地面,也被殷郊踏出兩個深深的腳印,而此時的馬善和袁洪,根本在殷郊的身側站不住了,對視一眼,朝著兩側退開。
其實也不是馬善和袁洪不仗義,而是袁洪和馬善本來就是為活命,躲避因果這才待在殷郊的身旁,借助殷郊的殷商氣運,遮蔽自身的氣機。
可是此時,面對那青龍圣尊無論是馬善,還是袁洪都沒有任何的勝算,要是真的動手,就算是能夠逃走都是僥幸,他們二人自然不會跟青龍圣尊硬抗。
而眾人目光都在殷郊的身上,任誰都沒有注意,原本在城頭的李靖,此時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
“青龍圣尊,你乃是上天大德之人,你只看到李靖和哪吒犯下的過錯,卻沒有看到那滔天海水之中的人族枉死的冤魂么?”
“你龍族夜叉的性命是性命,你龍族的太子是不可侵犯的,那我人族的百姓、兒郎的性命就是草芥么?”
殷郊對那青龍圣尊怒目而視,此時的青龍圣尊明顯就是來拉偏仗的,原本自己已經跟東海龍王陷入僵持,比較的便是耐心。
而現在,自己最開始用乾坤弓和震天箭建立的威勢,此時在青龍圣尊的絕對實力面前,消失的無影無蹤,甚至此時自己已經陷入死地,若是再不想出辦法,或許自己以及這陳塘關的百姓都要遭劫。
“我還有何人能夠當靠山呢?”
“女媧?”
“不可能,在上次商容獻祭人族同胞之時,怕是已經惱了女媧娘娘,她必然不能夠幫助大商!”
“截教?”
“闡教?”
“人教?”
“對了,人教!”
就在此時,殷郊的心思電轉,把洪荒的大能都想了一遍,不過想來想去,此時能夠出手的,也就是以人族為根基的人教教主太清圣人有可能幫助自己了。
畢竟此時人族遭此劫難,雖然人族損傷并不是一個巨大的數值,可是卻是人族被外族欺辱,從另外一種意義來說,也算是落了人教的面皮,殷郊此時也只能寄托希望在人教的身上。
至于闡教,殷郊也要試一試,畢竟這風波是闡教嫡傳惹出來的,如此生靈涂炭,人族和龍族對立,跟闡教也脫離不了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