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費仲見到殷郊在門口看向帝辛,而原本要走出去的動作也頓住,不由的開口出言提醒,畢竟一再遷延,容易讓人感覺到殷郊怠慢圣駕。
“嗯!”
殷郊答應一身,便直接跨步進入了房間之中,而費仲卻并沒有跟著進入大殿,轉身消失在了勤政殿的門口。
“父王,你這是……”
殷郊進入大殿,距離帝辛的距離也變的近了許多,此時再看帝辛的面色,只見帝辛面頰晦暗,雙眼的眼窩深陷,嘴唇也略顯的有些發紫,而且就是原本偉岸的身形也變的消瘦幾分。
“郊兒,無事!”
“不過是與太師一起,被人暗算罷了!”
“不過為父有人族氣運庇佑,故此也就耗損一些氣血,并無大礙,就是不知太師如何了!”
那帝辛說的輕描淡寫,但是殷郊看到此時的帝辛的狀態,根本沒有如帝辛說的那般輕松,因為帝辛此時雙眼之中的神光比之以前差上不少,而且臉上也多有疲憊之意。
“父王,怎會如此?”
“父王有人族的氣運庇佑,雖說不至于萬法不侵,也算是可以護自己周全,暗算父王和太師之人,就不怕受到天罰么?”
殷郊有些不明白,帝辛本是人族共主,就算是圣人都不愿意直接對帝辛出手,畢竟天道至公,若是有人針對此時天地主角的人族共主,那天罰必然是要降下的。
“郊兒不用在意,為父現在已經并無大礙了。”
“這次你之所以如此著急趕回來,怕是因為你母后的事情吧!”
帝辛并沒有跟殷郊就那暗算自己和聞太師的事情糾結,而是轉移話題,開口詢問殷郊,畢竟他的旨意才下幾日,殷郊就出現在朝歌,這是極為不正常的。
對于殷郊,帝辛還是有一些了解的,就殷郊而言,此時在朝歌,也就是姜皇后和他的弟弟能夠讓他如此緊張。
“是!”
“父王,兒臣在陳塘關聽聞母后的遭遇,兒臣五內俱焚,心中焦急不已,于是讓麾下的練氣士帶著兒臣,從而返回朝歌。”
“父王,恕兒臣冒昧,母后跟隨父王多年,母后對父王之心,天地可表,兒臣不相信他會做下泄露機密之事。”
“而且那證人和證物兒臣也想親自看看,若是能夠尋出其中蹊蹺所在,也能夠幫助母后脫罪,以全孝道!”
殷郊之言,句句誠懇,沒有半點去指責帝辛的意思,盡皆是出于孝道,這便是殷郊打定的主意,畢竟帝辛的性格殷郊知道,若是一味用強,怕是會起反作用。
殷郊這些話,也是在路上捉摸再三的,此時對著帝辛說出,殷郊明顯能夠感覺出帝辛的心情沒有太大的起伏。
這也讓殷郊輕輕的松了口氣,無論在哪個朝代,涉及到后宮以及外藩之事,都是極為敏感之事,就是殷郊這個大太子,也要小心謹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