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讓殷郊的手停在空中,連帶這要說的話也戛然而止,殷郊有些錯愕的看著殷洪,眼中有些不解之色。
“儲君殿下,殷洪可不敢當殿下如此親密!”
殷洪好似沒有看到殷郊臉上的錯愕一般,低著頭,對著殷郊一板一眼的行禮,這看似標準的宮中禮儀,讓殷郊看著格外的刺眼。
而且殷郊的話語之中,把“儲君殿下”還故意加了重音,雖然殷洪看似恭敬,可是那其中的諷刺之意,卻是很明顯。
“二弟,不要鬧!”
殷郊此時面對如此的殷郊,臉上也慢慢的沉了下來,此時再看殷洪,殷洪已經沒有殷郊印象之中的稚嫩,殷郊能夠感覺到殷洪的心中似乎有一種怨念。
“二弟,你跟為兄是不是有什么誤會,我們兄弟還有什么不能坐下一起談一談呢?”
殷郊收斂臉上的笑容,再次上前,陳懇的對殷郊開口,可是就在殷郊上前一步的時候,殷洪卻是再次退后。
“儲君殿下,殷洪當不起儲君如此看中!”
“而且殿下既為儲君,取悅父王的同時,若是有暇,不妨進入后宮,多看看那個苦命人,你現在身居高位,可是有人還在冷宮苦挨!”
殷洪說完,并沒有再理會殷郊,繞過殷郊,在殷郊身邊離去,那兄弟二人自相遇,到分離,那殷洪根本沒有正眼看殷郊一眼。
殷郊轉過身去,看著殷洪離去的背影,腦中閃過跟殷洪從小一起長大的一幕幕,殷郊自小便有前世記憶,故此殷郊十分早熟。
而那殷洪可以說是殷郊照看長大,無論是殷洪闖下什么禍事,殷郊都會絞盡腦汁,幫助殷洪處理后續之事,幫助殷洪擦屁股。
那時候殷郊和殷洪可以說是兄弟親如一人,可是自殷郊出征北海之后,殷郊因為忙著各種事情,便少于殷洪交流。
殷郊怎么也沒有想到,如今的殷洪會便的如此,就在殷郊回憶過去的種種的時候,忽然感覺到有人拍了自己的肩膀。
“太師?”
拍殷郊的肩膀不是別人,正是剛才跟殷郊一起自勤政殿出來的太師聞仲,聞仲看著殷洪消失的方向開口道。
“殿下,殷洪殿下他是受了宗室之中一些人的挑唆,而殷洪殿下心思單純,對于大王把皇后打入冷宮之事耿耿于懷。”
“而且殿下你成為儲君之后,每日跟隨大王批奏奏本,殷洪殿下原本以為你會想辦法去救姜皇后但是殿下已經成為儲君這么多時日,卻不見姜皇后那里有什么動靜,故此對殿下也有怨念。”
“殷洪殿下已經數次直言勸諫,讓大王撤銷對皇后的處罰,可是每次都被大王駁回,甚至還數次讓殷洪殿下閉門思過,可是殷洪殿下現在還是……”
“唉……”
聽到聞仲的一聲嘆息,殷郊也沉默下來,其實在上次殷郊跟帝辛提出關于姜皇后的事情,話頭便被帝辛堵死了。
現在據殷郊所知,姜皇后有黃妃等人照應,過的還算平穩,故此便沒有對此事太過上心,畢竟現在姜皇后在冷宮之中,也算是對其的一種保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