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認本侯為你的娘舅,在你母親承受囹圄之苦的時候,你為何不管不顧?”
“你若認本侯為你的娘舅,在你外祖父被你父殺害之時,你為何不聞不問?”
“你若人本侯為你的娘舅,在本侯起兵,為你母親討公道,為你祖父報仇的時候,你卻為何帶兵犯我疆域?”
聽到殷郊叫還認自己這個舅舅,姜文煥的臉上怒色更盛,直接指著殷郊,連連發問,斥責殷郊,那須發盡皆抖動的樣子,當真是氣勢逼人。
“舅舅,你不應該如此斥責我,母親與父王之事,孤不想多談,但是關于外祖父一事,我正是查此案之人,其中另有隱情,舅舅切勿受小人挑撥。”
“若是舅舅現在退兵,上表對父王認錯,并派遣質子進入朝歌,殷郊愿意為舅舅斡旋,定然保舅舅為真正的東伯侯。”
“而且不僅殷郊會退回陳塘關,就是武成王黃飛虎的大軍,也會退回朝歌,舅舅的危機立時解除。”
“舅舅,你現在回頭還來得及,現在回頭雖然會損失些面皮,但是你的領地猶在,舅舅姜家家廟也能接受子孫后代四時供奉。”
“若是舅舅一而再,再而三的冥頑不靈,到時候大軍攻破薊城,就算殷郊去求父王,父王也難以再饒恕舅舅,還請舅舅三思。”
殷郊面對姜文煥說出的這話,其實也并非出于本心,此時殷郊乃是殷商的儲君,做事必須要考慮到方方面面。
殷郊現在雖然是在征討叛逆,但是卻是實實在在以小輩討伐自己的親舅,這其實與禮法不合,殷郊之所以那么說,也是為了占據大義。
曾經聽聞仲以及帝辛給殷郊講述過姜文煥的為人,這人如帝辛一般,驕傲到骨子里的人物,他根本不會接受殷郊的“好意”。
這也是殷郊敢大包大攬,提出跟自己父王和聞仲既定計劃不符合的條件,殷郊也覺得自己有些虛偽,但是這是他這個儲君應該做的,也只能如此。
“讓本侯投降?”
“就憑你一個乳臭未干的小子,加上一個因為妹妹幸進的黃飛虎?”
“實話不怕告訴你,黃飛虎已經被本侯擋在我東伯侯的領地之外了,那里有我東伯侯麾下大將鎮守,足以應對黃飛虎。”
“倒是本侯最早小看了你,以為浮水要塞就足以讓李靖束手無策,沒有想到,居然被你們掃蕩了七十二路諸侯,到達了武關城下。”
“殷郊,本侯現在給你兩條路,你可任選其一!”
“第一條路,你們這一路兵馬現在沿原路返回,本侯可以保證,不會對你做任何的追擊,讓你安然返回陳塘關,算是舅舅照顧你!”
“第二條路,你便就此投降,到時候本侯率領麾下的虎賁,進入朝歌之后,待斬了殷壽小兒之頭,立你為王也無不可,畢竟你是阿妹的嫡長子。”
面對殷郊的說辭,姜文煥反倒是反唇相譏,言語之中,盡是對自己實力的自信。
見到姜文煥如此,殷郊并沒有半點惱怒,而是在戰馬上恭恭敬敬的給姜文煥一鞠躬,然后對著姜文煥說道。
“既然舅舅冥頑不靈,那就別怪殷郊了,殷郊在此向舅舅保證,若是有朝一日,殷郊攻破薊城,必會留舅舅一脈子弟,以供養家廟!”
殷郊這話說完,兜轉馬頭,就朝著本陣而去,期間似乎沒有半點防備姜文煥的意思,這讓姜文煥都為殷郊的膽識暗暗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