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韓擒龍還在思考著殷商到底打的是什么主意的時候,忽然感覺到自己的手臂被人抓住,韓擒龍順著手臂朝旁邊瞥了一眼,見到自己副將此時大驚失色,仿佛看到什么可怕的事情一般。
“怎么了,慌慌張張,成何體統!”
韓擒龍對自己副將打擾自己的思路非常大的不滿,于是皺著眉頭開口訓斥,可是他卻沒有注意到,自己副將眼中的恐慌之色。
“將軍,你看!”
韓擒龍的副將見到自己的主將沒有搭理自己,也沒有順著自己所見的方向看去,顧不得韓擒龍不滿的眼神,再次一拉韓擒龍。
“看什么看,這里是武關,能發生什么……”
韓擒龍雖然是不滿,但是看到自己的副將如此失態,心中也有些好奇,而且在身后的軍隊之中,也變的嘈雜起來,故此韓擒龍嘴上說著,眼睛還是朝著城墻上看去。
在看到自己副將所指的東西之后,韓擒龍差一點被驚得從戰馬之上掉下來,韓擒龍眼睛睜的大大的,瞳孔也縮了一縮,
“儲君大纛旗?”
那副將指的不是他物,正是代表著殷商儲君的旗號,在這一路,儲君大纛旗是不可能跟儲君分開的,這太子大纛旗在這里,沒有其他的解釋,可以肯定,殷商儲君殷郊必然在武關城中。
“怎么會這樣?”
“怎么會……”
看到武關之上,被豎起的“儲君大纛旗”,韓擒龍口中發出類似于呢喃的聲音,反復的說著不可能,甚至韓擒龍還故意揉了揉眼睛,生怕自己看錯。
“韓將軍,這武關已經被孤所得,你麾下士卒盡皆是關中之人,家中老小盡在武關之中,還請韓將軍多多考慮麾下士卒,放下兵器,投降吧!”
“在浮水要塞,孤也曾經接收很多棄暗投明的士卒,至今他們已經成為孤麾下最英勇的士卒,若是韓將軍投城,孤必然不會虧待韓將軍。”
“而且韓將軍,孤已經看到原本孤大軍的營地之中的火光,怕是孤營地之中的任何東西都已經化作灰燼了,現在將軍一無堅城存身,二物糧草物資,三無甲兵補給,現在可以說,將軍已經走上絕路。”
“孤作為殷商儲君,今日在此宣告,限韓將軍以及麾下士卒三日之內棄械投降,三日之內投降之人,孤既往不咎,不追究其隨從反叛之罪!”
殷郊的話說出之后,韓擒龍的面色更加的難看了,而韓擒龍麾下的士卒,更是面容之上,顯現出了猶豫之色。
無他,此時的士卒盡皆發起于農人之中,這些士卒家就是武關中的,家眷也在武關,可以說一家老小的性命盡皆在殷郊的手中。
而且殷郊說的也很明白,三日之內器械,不追求任何責任,若是超過三日,按照隨從反叛之罪成立的話,那是要禍及家小的罪過。
對于這些士卒來說,他們可以死,但是他們卻不想讓自己的家人因為自己死去,更何況現在已經山窮水盡。
現在根本沒有糧草以供士卒所需,經過一夜的奔波,原來以為,返回城中就能有熱粥喝,而今看來,別說熱粥,現在就是想要找吃的都找不到。
而且現在他們已經是疲憊之師,而關中之人說不得是已經養精蓄銳很久的了,只要自己這些不答應,怕是殷商精銳一會便會殺出。
現在對于他們來說,現在被隔絕在武關之外,基本就算是沒有了跟,就算損失一些,能夠一時脫身,但是還能去哪呢?
“嘩啦~”
“嘩啦~”
一陣嘩啦嘩啦的聲音響起,有很多的士卒開始丟下兵器,解開鎧甲,明顯就是不想再掙扎了,而這聲音好似會傳染,越來越多的扔掉兵器的聲音匯聚在一起,充斥這韓擒龍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