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丘,是首陽山通往金雞嶺的必經之地,在南宮適到達首陽山的時候,他行軍便開始變的謹慎了,畢竟人的名,樹的影,殷郊能夠有現在的名聲,其用兵自有過人之處。
南宮適對于西岐到汜水關的地貌都是了如指掌,何處是設伏的最佳地方,南宮適都是爛熟于心,在首陽山不遠處,就有幾個不錯的設伏的地點。
南宮適每每都是讓部分探馬前往兩側山丘探查,每次都是無功而返,如此往復四五次,此時南宮適的手下也是怨聲載道。
不過好在之后的路程,南宮適也知道,并沒有多少險要之地,故此也并未再讓士卒頻繁的探查,以免未戰,先損傷士氣。
就在來到巴丘的時候,南宮適看到連綿不絕的矮丘,心中再次遲疑起來,矮丘雖然并不高大,但是卻也是實實在在的地利。
“停!”
在全軍最前方的南宮適,忽然抬手,南宮適身旁的傳令官瞬間朝搖動令旗,隨后大軍緩緩的停了下來,不一會自后軍辛甲、辛免、太顛三人極速的奔來。
“上將軍,為何又停下來了?”
太顛的脾氣出了名的火爆,而且當年還是姬昌的心腹,故此平素就是對南宮適這個上將軍也并不太放在眼中。
現在姬昌離世,太顛也知道自己的靠山已經沒有了,故此對南宮適的態度已經好了很多,在之前地勢險要的時候,南宮適停下大軍,派出哨探查探地形有沒有埋伏的時候,他沒有絲毫的在意。
可是這次,眼見這地勢并非是有大險之地,就算是被埋伏,只要人數不是差距太多,還是有一拼之力的,按照常理,埋伏就是為了減少自己的損失,而更多的殺傷敵軍。
在太顛的心中,此處根本不是設伏的好地方,在太顛看來,南宮適是小心過了頭,故此對南宮適開口的時候,語氣就沒有那么友好了。
“此處山丘連綿,也是可以設伏之地,還是小心為上,派出哨探打探一番,然后再前行吧!”
南宮適雖然也聽出太顛語氣之中的不滿,但是南宮適心中還是想要小心謹慎一些,畢竟這是西岐立國的首戰,若是被伏擊導致兵敗,他這個主帥也不好解釋。
“這也探查、那也探查!南宮適,當年我們出征西戎的時候,你可并非如此,難道你是被那殷郊黃口小兒的名聲嚇到了?”
“這巴丘的地形你不是不知道,這巴丘自此開始,延綿近百里,若是如你這番探查之法,我們十數日能過這巴丘就算好的了。”
“我們此來,是為了打那殷郊小兒一個措手不及,若是按照這個速度,就算殷郊他是傻子,都能察覺出不對,我們現在就兩萬人,對方至少十萬人,要是對方有所準備,你如何敵的過對方?”
“南宮適,我看你是……”
聽了南宮適依舊想要讓哨探前去探查一番,確定安全再行軍,太顛瞬間怒火再也壓制不住了,這巴丘的地形確實如太顛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