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難道是我大商的氣運有所變化?”
黃飛虎雖然說的隱晦,但是其中所指,帝辛還是一下子就聽了出來的,帝辛也沒有做任何的隱瞞,只是微微的點頭,卻不做過多的言語。
“怎么可能?”
“西岐已經撤軍,殿下并無進軍的打算,就算西岐卷土重來,也不是一時半刻能夠再臨金雞嶺的,會不會是因為其他事情,導致氣運浮動?”
帝辛聽了黃飛虎的話,依舊是沒有開口,只是輕輕的搖頭,隨后便抬頭看著西方,仿佛要穿過無盡虛空,看到此時西岐軍營之中的情況一般。
“這可如何是好?”
“大王,臣愿請纓出戰,現在聞太師算一算,應該已經差不多到了金雞嶺,若是末將配合聞太師,應當把握更大一些!”
武成王黃飛虎見到帝辛搖頭,面色更是難看,咱短暫的慌亂之后,直接屈膝跪在了帝辛的面前,想帝辛請戰。
“武成王,去準備,朕準備打算御駕親征西岐,你留在朝歌,以鎮壓朝歌那些蠅營狗茍之人,若是有人有異動,盡可殺之!”
在說出這“盡可殺之”四個字的時候,雖然帝辛的面容依舊平靜,身上的氣勢也沒有半點起伏,但是一陣寒意彌漫整個大殿。
“大王身系殷商的安危,萬萬不可輕動,而且大王的傷勢并未完全拔出,還動不得氣血,臣請出征,只有大王坐鎮朝歌,方能震懾四方。”
“而且大王,臣坐鎮朝歌,不合禮制,還請……”
黃飛虎見到帝辛要御駕親征,心中大驚,帝辛可是殷商的大王,整個殷商的氣運,都齊聚在帝辛的一身,可以說,要是帝辛出現問題,那大商便要危險了。
而且現在帝辛在經歷了上次中了巫咒之術后,一身氣血開始衰頹,在搬運氣血之時,還會沖擊五臟六腑,黃飛虎自然能看出,現在帝辛嘴角的血跡,就是剛才鼓蕩氣血所產生的。
不過在黃飛虎在勸說的時候,就被帝辛擺手打斷,此時的帝辛面容依舊平靜無波,但是黃飛虎能夠感受到帝辛的決絕之意。
“武成王,在朕出征之時,便會封敕你為鎮國武成王,在朝歌輔佐吾幺兒武庚,若是朕有意外,便有武庚繼承大統。”
“現在朝歌之中,能夠充當擎天玉柱的,也就是武成王一人而已,武成王且方向,爾膝下三子,盡皆成材,此次朕會把其帶在身邊,悉心培養,武成王你黃家與國同休,不僅是你這一輩,這武成王以后便是你黃門的世襲爵位。”
帝辛根本沒有給黃飛虎再勸說的機會,已經開始安排了在他親征之后的事宜,而把黃飛虎三子盡皆帶去西岐,其中涵義,黃飛虎也是完全知曉的。
這并非是帝辛對黃飛虎不信任,這件事無關信任與否,質子到什么時候都是需要的,這是帝王的手段,黃飛虎也是理解的。
但是自黃飛虎內心來講,他是不愿意帝辛御駕親征,現在在朝歌之中,那些有異心的,都是殷商的宗室,帝辛作為人皇可殺,但是他作為臣子的卻并不能擅殺。
而現在帝辛的意思很明顯,就是在他離開朝歌之后,便是給朝歌那些心有異心之人機會,然后借助黃飛虎之手,斬草除根,而做了這些黃飛虎,到時候也會被帝辛徹徹底底的綁在戰車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