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開始蘇全忠還想要顯示一下自己的武技,故此這才使用出聲勢巨大的一招,現在見到自己的招式不管用,蘇全忠把心一橫,干脆放棄什么花哨的招式,方天畫戟直接力劈華山的朝殷郊劈去。
無論是聞仲,還是冀州侯蘇護,對蘇全忠的決斷都是非常贊同,剛才那一擊不論是殷郊如何破去對方招式,都證明殷郊的武技方面,遠比蘇全忠要強。
若是一再用武技跟殷郊比斗,那無疑是自取其辱,現在蘇全忠的決斷就非常好,蘇全忠自己天生神力,如此大開大合,簡單直接,逼迫對方跟自己角力,這是非常合適的打法。
不過此時殷郊也來了興致,畢竟蘇全忠可謂是一個磨練自己那些沒有驗證過的招式的最佳人選,足夠強大,還能夠保持著對自己不動殺手。
面對著蘇全忠那迅捷如電,用盡全力的下劈,殷郊嘴角帶著笑意,只見殷郊長槍一轉,槍尖猛的點出,直接刺入了下劈的方天畫戟小枝和鋒銳的縫隙中。
隨后一引一帶,那蘇全忠的全力一擊,被帶偏開去,隨后殷郊雙手一用力,長槍轉向,那槍尾直順勢滑出,側抽向蘇全忠的手中方天畫戟的長桿之上。
“啊~”
“蹬、蹬、蹬……”
蘇全忠萬萬沒有想到,自己的全力一擊,居然被對方用那種詭異的手段帶偏,而且那槍尾抽在方天畫戟上的力道也是極大,直接給蘇全忠抽得朝側面踉蹌幾步,幾欲跌倒。
“少侯爺,出手需留三分勁,不可盡用全力!”
看到蘇全忠不可置信的神情,殷郊長槍一收,擎在手中,槍尖斜指,笑著對蘇全忠提點道,這是后世槍法名家總結出來的,在這個時代,還屬于第一次被人提出。
“出手要留三分勁?我才不信!”
“哈~”
蘇全忠此時打的非常郁悶,自然不會相信殷郊的話,手中揮舞這方天畫戟再次沖著殷郊沖去,而這次蘇全忠繼續使用那種大開大合,簡單的劈、削、抹、劃等招式。
可是都無一例外,都被殷郊一一破解,而且每次都剛好讓蘇全忠后幾步,卻并不咄咄逼人的出手攻擊。
當局者蘇全忠并不知曉,可是在場外的無論是冀州侯蘇護,還是其麾下的一眾將領,都已經看出來了,蘇全忠并非是那叫做“殷城”的小將的對手。
那小將似乎在借助蘇全忠研究什么槍法,因為蘇全忠每次的攻擊,那小將破解的方法都截然不同,有的時候,那小將的槍法無效,那時候蘇全忠才能勉強跟那小將比上幾回合。
但是一般的時候,都是被那小將一招逼退,而且看那樣子,還是留有余力的樣子,要是放在平時,冀州侯蘇護早就叫停自己的兒子了。
可是那小將似乎是有意為之,每次破解了自己兒子的招式,總是提點那蘇全忠幾句,那些話語雖然在場之人都沒有聽說過,但是似乎都有一點道理。
整個院子之中,只見那方天畫戟的呼嘯一次次響起,可是總是在一兩招之內,就消弭不見,可憐院落之中的花草樹木,都被二人交手的余波,或者說是蘇全忠出手的余波絞得粉碎。
“咳、咳~~”
“停下來吧!”
不知道過了多久,只見那蘇全忠的氣力已經出現了下滑,甚至全力舞動方天畫戟時候的聲勢,已經不足最開始的七成威力,冀州侯蘇護再也忍不下去了,氣沉丹田,輕咳一聲,開口叫停。
此時雙眼通紅的蘇全忠聽了這熟悉的聲音,這才如夢方醒,扭過頭看向自己的父侯,再看看身前依舊氣定神閑的殷郊,長長吸了口氣,朝著殷郊恭恭敬敬一拜道。
“全忠多謝將軍教誨,若將軍不棄,全忠愿意拜將軍為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