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州侯慢送,孤這就……”
殷郊在跟申公豹有了約定之后,便沒有心思去詢問那糧草的進度了,跟冀州侯有的沒的說了一陣之后,便向那冀州侯提出了告辭。
可是就在殷郊轉過身,對那冀州行禮的時候,忽然看到一抹淡黃的倩影閃身莫如樹叢,或許是因為走的急,那淡黃色的裙擺被樹枝撕裂一塊,掛在樹枝上,隨著微風飄蕩著,仿佛是一位伊人,在對他擺手一般。
就算那一抹人影一閃而過,殷郊從其背影之中,也看清了對方的身份,要說出的告辭的話,也只說了一半,不過殷郊很快就反應過來。
殷郊知道,既然自己的身份已經暴露,就要克制自己內心的想法表露,這是一個殷商繼承人的基本要訣,殷郊輕咳幾聲,神色不變的轉過頭。
“咳咳,孤這就返回驛站了,不過還請冀州侯莫要太過聲張,孤是以化名前往北海軍中效力,現在城中百姓雖然知道孤前來冀州的消息,卻并未有幾人認得孤,一切照舊就好!”
殷郊是不想然冀州侯大張旗鼓送自己出門,而且更不想讓其派多少人前往驛站駐守,畢竟若是那樣,殷郊怕是會成為全冀州最矚目的明星。
到時候怕是用不了幾日,自己這個殷商太子的畫像,就要在整個北疆,乃是四方諸侯之中流通開去,到時平添莫測的危險。
“這……”
聽到殷郊的要求,冀州侯也有些犯難,畢竟這殷郊這等身份,若是沒有大軍守護,若是出了什么問題,那可是毀家滅族的危機。
冀州侯不是不知道,現在的各路諸侯之中,野心勃勃者眾多,對他們冀州覬覦者也不在少數,無論是殷商太子在冀州,或者其他什么地方出了問題,那都是動亂天下的最好借口。
“冀州侯勿擾,此事易爾,貧道跟隨殿下前往驛站居住,請冀州侯給貧道安排一件挨著殿下的房間便可,只要有貧道在,等閑宵小絕難做出什么!”
就在冀州侯猶疑的時候,那在一旁一同送別殷郊的申公豹,忽然站出來,一揚拂塵,開口對一籌莫展的冀州侯蘇護開口道。
“那真是太好了,有上仙保護殿下,老夫就安心了!”
那冀州侯嘴上是這么說,但是卻沉吟一下,轉過頭去,看向那英武不凡的蘇全忠,此時蘇全忠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正在低著頭沉思。
“全忠!”
“自明日起,你也前往驛站居住,在殿下未離開冀州之前,不得返回冀州侯府!”
在被自己的父親點到名字之時,蘇全忠先是一愣,隨后看了看殷郊,抱拳開口道。
“是,父侯!”
冀州侯蘇護向來是以治軍之法管束蘇全忠,就算蘇全忠在冀州侯府,也是如在軍營一般,故此蘇全忠才有如此下意識的舉動。
而殷郊聽冀州侯如此安排,微微的笑了笑,其實要說在驛站,有他和申公豹就足矣,畢竟申公豹在封神演義之中的出場,最少也天仙的修為,甚至更高。
而殷郊自己的武藝,殷郊自己知道,若是申公豹和自己都應付不了的敵人,就算是多了一個蘇全忠,那也是無濟于事。
不過冀州侯把自己的嫡子,跟自己這個殷商大太子放在一起,怕是也有萬一出了事情,也可以說明不是他冀州侯所為,畢竟他的獨子都已經跟殷商太子綁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