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大王,這西方姬昌不足為慮,西伯侯領地人口雖然在日漸增多,國力也日漸增強,但是五關在大王手中,如一把尖刀,直插西岐城,量他們也翻不起什么風浪!”
費仲聽了另外一名瘦削青年的話,不由的也上前一步,開口附和道。
“是呀,大王!尤渾大夫說的有理,不僅是五關直插西岐,側翼還有佳夢關和青龍關,姬昌并不足為慮。”
“現在唯一難辦的就是南伯候和東伯侯,此二人已經在先王時,就已經把各自的領地打造的跟鐵通一般,而且南方多蟲瘴,不宜出動大軍前往征伐,故此歷代先王多縱容南伯候,原因就是在此。”
“東伯侯地位尊崇,乃是當朝國丈,非有大罪過,不能輕易對其興起刀兵,不過看東伯侯的擴張方向,乃是朝著東夷方向,現在單以領地而言,現在怕東伯侯的領地已經是四大諸侯之最了!”
帝辛聽了那費仲和尤渾的話,不由的點了點頭,西伯侯在帝辛眼中,雖然也算是眼中釘,但是比之東伯侯和南伯候,還是要差很多。
南伯候的領地的位置,就是他天然的屏障,故此帝辛自繼位以來,在南方,都是以防備為主,主要是派精兵強將鎮守南伯候唯一東出的要道“三山關”。
只要扼守三山關,就算掐死了南伯候東出的命脈,不過即使如此,一個逐漸強大,有著無數資源的南方,還是殷商一大隱患。
而東伯侯,是借助當年帝辛掃蕩東夷的余威,出兵東向,不斷的掃蕩東夷的領地,名義上是防患于未然,實際上就是人口的掠奪和地盤的占領。
而且在帝辛繼位之后,東伯侯以國丈的身份自居,引得原本被打怕了的東夷人,不斷的被融合進入了東伯侯境界,成為東伯侯治下的平民。
這也無疑增加了東伯侯的領地和人口,眼見這東伯侯勢力日益增大,帝辛對其就越忌憚,而且連帶著對自己未來殷商的人皇之位,產生危機感。
在帝辛看來,現在的嫡子之中,嫡長子和嫡次子都是姜皇后所出,在可見的未來,那東伯侯的地位會更加的崇高,那么單單就是一個游魂關,到底能不能擋住那如日中天的東伯侯,這是一個很大的隱患。
想到這里,對著那副大地圖站定的帝辛的面色便陰沉下來,身上一股暴虐的殺意悄然散發出來,讓那在遠處垂手而立的二人不由的打了個冷戰。
這殺意可是帝辛在戰場之上,經歷尸山血海的廝殺,這才沾染上的,這種殺意是帝辛無意之間釋放出來的,若是有意的凝聚起來,壓向遠處的費仲和尤渾二人,就這一下,就可能讓他們兩個心神受創。
不知道過了多久,帝辛仿佛意識到自己的失態,渾身的殺意瞬間斂去,一如最開始那般看著那一副大地圖。
費仲和尤渾在那殺意消失之后,原本煞白的臉色之上,終于沾染上一絲紅暈,兩人對視一眼,眼中滿是震驚和畏懼。
“郊兒那里如何了?”
那帝辛看著北方北海的等方向,突然的開口詢問,這突如其來的問題,讓費仲和尤渾為之一愣,他們雖然是知道殷商的大太子殷郊前往北海,從軍征戰了。
可是這個消息并沒有公布,這件事知道的人,都不過十人,費仲和尤渾既然掌握著帝辛的情報部門,自然是知道這件事,不過他們之前都是裝作不知罷了。
可是如今帝辛如此詢問,一時之間讓費仲和尤渾想不到帝辛為何如此發問,不過面君之時,根本沒有太多的時間給他們兩個人思考,兩人對視一眼,有費仲開口道。
“回稟大王,大太子殿下現在被聞太師留在了冀州,讓其押運糧草,不過冀州侯蘇護已經猜出了大太子的身份,而且現在大太子在北疆的消息,怕是已經傳遍四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