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蘇全忠已經以末將自稱,雖然殷郊在此沒有一兵一卒,也沒有人對殷郊和蘇全忠的從屬關系有什么定義,但是蘇全忠還是對殷郊用這個稱呼。
一則是殷郊的身份乃是殷商的大太子,是人皇之位的第一繼承人,身份之尊貴,比之他父親冀州侯都要重的多,屈從其下屬也是理所應當。
第二則是因為從殷郊逗留在冀州城之后,蘇全忠被殷郊傳授了不少武藝,就是單論武藝來講,蘇全忠自認為也不是那殷郊的對手。
最后則是其父親的交代,讓蘇全忠一定要跟緊殷郊,一方面跟殷郊這個未來的人皇打好關系,另一方面,蘇護認為殷郊身份尊貴,聞仲必然會設法保護其萬無一失,只要緊跟著殷郊,必然是沒什么危險的。
而此時的殷郊卻是也缺少精銳護送糧草,冀州侯蘇護在籌集糧草之后,確實也調撥了一些士卒,冀州的士卒除了少數的精銳之外,基本都是不堪一擊。
最開始給殷郊調集的士卒,都不如殷郊在白龍山收服的那些山賊精銳,要是就靠這些士卒,殷郊還是有些擔心這一路的安全的。
現在蘇全忠既然帶了這么多精騎來此,殷郊自然是歡迎至極,畢竟運送糧草看似簡單,但卻是需要萬無一失的,殷郊也害怕這些糧草出現意外。
“好!”
“來人!迎接大軍入營!”
殷郊在這大營數日,在軍中也樹立了自己的威信,此時有了殷郊的命令,大營之中,便開始了忙碌,雖然三千人不多,但是所需扎營之物,也要速速準備,待到日落,還不那么好處理了。
蘇全忠讓蘇護給他配備的副將總管扎營之事,而他自己則被殷郊請入了中軍大帳,而那紫黑色面龐的將軍,也給蘇全忠領著,一起前往。
進入大營之后,各自就坐,殷郊居于上首,蘇全忠以及那個紫黑面龐的將軍分居左右,待幾人坐定之后,蘇全忠指著對面紫黑色面龐的將軍開口道。
“殿下,真是慧眼識人才,這位便是你提到的鄭倫將軍,不是你提醒,末將與父侯差點錯失一位人才,鄭倫掌中降魔杵,就算是末將,也要仔細對待,才能落于不敗。”
聽了蘇全忠的話,殷郊心中不由的撇了撇嘴,那鄭倫手中的降魔杵雖然也算不錯,但是比較其所會之異術,差的可不是一星半點。
要論武藝,或許蘇全忠能夠跟鄭倫打個有來有去,但是若是鄭倫用上異術,就蘇全忠這樣的,基本就是白給,就算殷郊自己,也不知道要如何能夠防御這鄭倫的異術。
“殿下,末將有一疑問,還請殿下未末將解惑,末將來到冀州以來,素未出手過,在冀州也不過擔任百人將一職,冀州如末將這般職位之人甚多,不知殿下如何得知末將的。”
鄭倫的這話一出口,蘇全忠心就是一驚,生怕鄭倫惡了殷郊,從而牽連他們冀州,不由的瞪了鄭倫幾眼,可是即使如此,那鄭倫似乎也跟沒見過看到蘇全忠的眼神一般。
殷郊其實也沒有想到鄭倫會如此問,原本殷郊以為,這鄭倫在冀州侯麾下算是懷才不遇,可是殷郊現在才知道,鄭倫有如此本領,到了最后也不受重視的原因。
這個情商卻是有些太低,要是一般人,在蘇護說完那番話之后,就應該對殷郊道謝,拉近彼此的關系,攀上殷郊這個殷商太子的高枝兒,還怕不能有個大好前程?
不過看著這鄭倫的神態,若是自己不給他一個說得過去的理由,怕是這家伙心中一直都會有疙瘩,殷郊心思電轉之間,便有了計較。
殷郊對著眼神之中,逐漸帶上幾分慍怒的蘇全忠微微的搖了搖頭,對那一臉嚴肅的鄭倫笑了笑,然后這才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