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及至此,一眾諸侯這才稍稍安心,殷郊的到來,本來就讓他們心中有些緊張,一國太子親近前線,已經足以證明,大商對此時北海叛亂的重視。
北海七十二路諸侯對于跟北伯侯為敵,并沒有什么負擔,事實上也是,跟北伯侯對戰,勝多而負少,要不然北海的聲勢,不能有如今的氣象。
可是面對來自殷商現在的陣容,多多少少有些慌張,一個聞仲就已經很難纏,再加上一個武力不下于年輕時候殷壽的殷商太子,可想而知,殷商對平定北海叛亂的決心。
此時,只有挽回氣勢,這才能夠跟殷商的大軍僵持,此時所有人都知道,只要能夠跟聞仲率領的形成長時間的僵持,那殷商就極有可能,因為后勤問題,從而撤軍。
畢竟朝歌距離北海,有著數萬里之遙,如此長途跋涉的運輸糧草,就算殷商家底厚實,也經不起長時間的對峙消耗,這是他們唯一的勝機。
就到此時,上到袁福通,下到一眾諸侯,也沒有心思去想覆滅殷商,占據中原膏腴之地,奪得人皇之位,畢竟殷商的底蘊,不是他們北海能夠比擬的。
袁福通在北海遇到的那位高人只是承諾,派一些手下幫助其守衛北海,也并未應允,自己的大軍出了北海,還會幫助自己。
就在袁福通的話音剛落,只是幾個呼吸之間,七八道各色光華一閃,一群樣貌各異的人出現在兩軍陣前,為首的是一個頭生獨角的漢子。
“焦將軍,還請將軍為某家分憂!”
那袁福通見到頭生獨角的漢子嘴角便的胡子上,還沾著些許的紅色碎屑,袁福通見此,心就是一突,不過這頭生獨角的焦將軍,是現在袁福通唯一的依仗,故此也只能硬著頭頭皮,開口道。
“無妨,那位大人已經告誡過我等,讓我等聽命于袁公,自然不會有半分作假,還請袁公吩咐。”
那頭生獨角的焦將軍雖然面目可怖,但是說起話來卻并不刺耳,不過出了那頭生獨角的焦將軍,其身后的那些形態各異的眾人,對那袁福通可并且有什么好的臉色。
“去!常箐你去,出陣贏過一陣,再回來此地!”
那頭生獨角的焦將軍隨便一指跟他一起出現的幾人之中的一個,只見被指之人,面白無須,一雙狹長的雙眼之中閃爍這冷芒。
那叫做常箐的漢子被那頭生獨角的焦將軍指到,微微躬身,朝著那焦將軍點了點頭,不過在那常箐還未動身之時,焦將軍的傳音再次來到那常箐的耳中。
“此去需速勝,不過也要注意點方式,切莫露了行跡!”
常箐聽了焦將軍傳音的囑托,不著痕跡的再次點頭,也不見其有何坐騎,直接邁步朝著兩軍陣前的戰場之中走去。
那常箐的步伐雖然看著只是如閑庭信步一般的走動,可是速度卻不下于烏柑胯下的坐騎全力奔馳,只是片刻就來到兩軍陣前。
不知自何處拿出一對雙股劍,分雌雄拿在手中,只見那劍身彎曲如長蛇扭動一般,其上靈光道道,時不時閃爍著令人心悸的寒光。
“殷商帳下何人前來送死?”
那常箐在兩軍陣前的一聲輕喝,聲音尖細,極為刺耳,雖然其說著是問詢殷商何人出戰,但是目光卻早已經鎖定了殷郊所在的位置,仿佛就是在搦戰一般。
“殿下,此人并非尋常之人,還請殿下稍安勿躁,切勿中了對方的激將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