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見此,紛紛后腿一步,表示自己與此事無關。
那幾個小弟也是趕緊推后一步,急著撇清關系。
“大伯,我也受傷了,是郭永俊那小子傷的我們!”
被大家忽略了的陳家寶見里正來了,趕緊忍著雙腿疼痛爬過來告狀。
郭永俊,那個窩囊廢無用的男人?
“是你打傷了我兒子和我侄子?”
陳剛眼神陰郁,惻惻的看著郭俊。
“是我打的你兒子。”郭俊大方承認,想了想又道:“但你侄子可不是我打的!”
陳剛聽了,暗生怒意,他都不舍得打小兒子,此刻居然讓一個遭全村人笑話的窩囊廢給打了,任誰都不能忍下這口惡氣。
雖然怒火中燒,但是陳剛表面上卻很平靜。
隨后低頭跟小胖子小聲說了句什么,然后那小胖子點點頭,離開了。
“你為何要打傷我兒子?”陳剛質問的語氣,他當了這么多年陳家村的里正,就沒有受過哪家人的氣,那些村民平時巴結他們一家都來不及,從來沒有人敢跟他們對著干,因此也養成了陳春生無法無天的性格。
“是他先動的手,我只是正當防衛而已。”郭俊聳聳肩,手上的傷口已經不流血了,只是一陣陣疼痛傳來,但他極力忍著。
陳剛緩緩站起來,瞇起眼睛盯著郭俊看:“何為正當防衛,我只知道我兒子受了傷,而你卻好好的站在那里,你出手打傷我兒子,眼里還有沒有王法了?還想不想在陳家村待下去?”
陳剛語氣里充滿了威脅,從沒有人敢這么跟他說話!
圍觀的人突然就安靜下來了,里正的兒子被打傷了,這下郭永俊有他好受的了!
誰不知道里正一家人及其護短,在村里幾乎沒人能管得了他們一家子。
鄉親們暗自搖了搖頭,得罪了里正一家,以后在村里估計就沒有好日子過了,不禁為郭俊一家感到同情。
“呵呵!”
郭俊聽到此,忽然覺得很好笑,看來這人仗著自己是陳家村的里正,還想著以權壓人了!
“你想怎么樣?”
“你打傷我兒子是事實,既如此,想你如今也沒有什么錢財可陪的,為了避免繼續留你在村里禍害大家,我代表陳家村的人把你驅逐出陳家村,如今我兒子受了傷,就沒收了你那幾畝田地,并讓你婆娘留下來照顧著,待我兒子傷好后再讓她離開陳家村,這樣你可接受?”陳剛自以為很妥當的說道,似乎沒讓對方賠錢,就已經是天大的恩賜了。
他一直都知道自己小兒子的心思,對謝婉言那小娘們動了歪心思,他又何嘗不是。
想當初郭家一家剛來那會兒,村里有哪個男人見了不被謝婉言那美貌吸引,那時候珠圓玉潤的小娘子,皮膚吹彈可破,在村子里百年都不曾得見如此美貌之人,自是招許多人惦記著。
要不是他們骨子里還守著節操,說不定早就如餓狼般撲上去了。
如今那小娘子被生活折磨了幾年,美貌雖不如當年,但村里還是沒有婦人可與她比。
陳剛心里也打著自己的算盤,等把那窩囊廢郭永俊趕出陳家村后,那小娘子落到他手里,還不是任他擺布。
“聽里正的意思是要把我趕出陳家村咯?”郭俊微微皺眉,在法治社會長大的他,有點不敢相信這里的人竟然如此野蠻不講理,聽到陳剛如此過分的安排,心里涌起一股強烈的怒意,但沒有表露出來,越是生氣,便越要冷靜。
“你做了錯事,自然是要受到懲罰的。”陳剛不覺得他的安排有何不妥。
“我倒是覺得里正你在排斥我這個外姓人,我郭家可是當今圣上指定落戶到此的,你一個小小的里正,哪里來這么大的權利驅逐我?”郭俊把當今天子抬了出來,這個時代的人,都崇尚皇權至上。
郭永俊一家當初確實是當今圣上指定落戶到清遠城清水縣,但卻沒有指定要到哪一村,但是村民不知道。
郭俊就是想利用這一點,讓陳剛有所收斂。
但他低估了人的野心,為了利益什么事都做得出來。
“哈哈,你可真是太天真了!”陳剛忽然哈哈大笑,表情變得猙獰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