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俊,你沒事吧?”謝婉言看著郭俊受傷的手腕,有些不知所措的問道,眼里滿是擔心。
此時郭俊身上只穿了里衣,染了衣袖的血早已經凝固,傷口處傳來一陣陣的疼痛。
“怎么可能沒事,痛死我了!”郭俊突然一陣嚎叫,把謝婉言和小丫都嚇了一跳。
“那我趕緊喊大夫過來給你上點藥!”謝婉言說著準備往村頭跑去。
郭俊見狀,趕緊阻止,并說道:“小婉,別去了,咱家也沒錢請大夫啊。”
“可,可是,你的傷怎么辦?”小婉說著紅了眼。
到底是個弱女子,面對如此場面,平時習慣了自己獨自面對,可是今天郭俊居然把她們母女保護周全,如何不叫人淚流滿面。
“沒事的,這點小傷,拿點草藥敷一下就好了,不礙事的。”郭俊搖搖頭,好讓她放心。
“傻孩子,還想學小丫哭呢!”
“我,我才沒有!”小婉因為郭俊一句話而害羞的跑開了。
謝婉言其實也才十七八歲的年紀,在現在郭俊的眼里不就是個孩子,在剛及笄那會兒就嫁給了原來的郭永俊,婚后生活沒過上多久,就被跟著一起流放到了陳家村,而謝家覺得女兒嫁人后不但不能幫助本家更上一層樓,反而差點因為此而連累了本家,便也對這個女兒不聞不問了。
如今她才十八歲左右,正是女人的最好青春年華,卻活得沒有自我。
謝婉言在最艱苦的時候,也曾給遠在千里的父母親寫過書信,但卻一直渺無音訊,久而久之,她也不指望任何人了。
“小丫,走,進屋去!”郭俊看了眼害羞而跑掉的女人,又低頭對小丫伸出手道。
小丫小小的手被郭俊握在手里,軟軟的,惹人心疼。
“爹,你的手好大好暖和,要是能一直牽著小丫就好了。”
小丫跟著大人的步伐,一蹦一跳的往屋里走去,臉上笑開了花,對剛才那一幕,早已在父親溫暖的大手中被融化掉了。
在她認知里,只要爹不打娘親,就是最好的爹了。
“好,爹以后一直牽著你的手。”
郭俊應聲道,穿越來的第一天,雖然沒吃的,但似乎還不錯,因為有家的感覺。
想到家,郭俊眼神不由得一閃,在那個世界的家,恐怕是回不去了,只希望親人們都安好,小悠安好。
冬天的夜晚來得很早,太陽才下山,天就完全黑了下來。
今天郭俊也消耗了不少體力,累得不行。于是簡單用清水清洗了一下手臂的傷口,找了塊干凈的布條簡單包扎了一下,便準備休息了。
只是郭俊看著屋子里唯一一張床,和唯一一張被子犯愁了。
雖然現在還不是冬天最冷的時候,但夜里也是冰冷得很,時不時還有冷風吹進來。
郭俊一陣憋屈,心里暗暗下定決心,必須在深冬來臨之前換一間房子,否則未必等得到明年的春天。
正在思索間,小丫已經自覺的爬上了床,而后縮到了最角落里去,這似乎已經成了習慣。
“小丫,來爹這里,爹晚上抱著你睡就不冷了!”郭俊這話還沒經過大腦就已經說了出來。
“爹,讓娘親也上來睡好不好?”小丫縮在角落里沒動,而是看向了娘親。
是了,謝婉言平時都是睡地板的,因為原來的郭永俊嫌棄她那副糟糕的模樣,但總的良心還沒有泯滅完,還讓小丫睡床上。
“過來小丫。”郭俊對著小丫招招手。
小丫看了娘親一眼,猶豫了一會兒,卻直接爬下床去,眼里有著失落,不開心的說道:“我想跟娘親一起睡。”
見此,郭俊心里一陣糾痛,那個該死的男人,他怎么狠得下心這么對待瘦弱的母女,心里頓時又氣又心疼。
“小丫,爹的意思是讓娘親睡里邊,小丫睡中間,爹睡外面,爹跟娘親一起抱著你睡呀!”郭俊柔聲解釋著。
“我睡地板就好,睡地板就好!”謝婉言怕郭俊為難,慌忙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