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金黃色的光線,照映在洋氣的小洋樓里。
門口各種混合著的花香,從窗戶上吹進來,聞之精神氣爽。
林不朽緩緩睜開眼,回憶起自己昨晚喝醉了酒,心里有些懊惱。
剛剛穿戴整齊,段蕓兒便小聲敲門道:
“你醒沒,吃早飯了。”
林不朽尷尬的開門出去,一家人都在飯桌上等著他。
“那個,不好意思啊,不勝酒力。”
林不朽尷尬的撓了撓頭。
段正雄毫不在意的擺手道:
“在酒品里你算優等,喝醉了也沒聽見你說一句胡說,說明在生活中,你是一個嚴格要求自己的人。”
“段總真是長了一雙火眼睛睛。”林不朽愕然。
段正雄笑道:“細節決定成敗啊,一個大意馬虎之人,又怎么做得成生意?”
“趕緊吃飯吧,不要說這些沒邊沒際的話了。”段正雄妻子提醒道。
“林兄弟請坐。”段正雄客氣的道。
早上,他們熬了稀飯,蒸了饅頭,另外準備了幾樣泡菜。
簡簡單單,卻又透著一種心意。
飯還沒有吃好,鄭國強就火急火燎的趕了過來。
“鄭兄弟也來了,快請坐。”段正雄連忙招呼道。
鄭國強一如既往地熱情,給了林不朽一個擁抱,笑道:
“我的哥,又見面了。”
說完后,才后知后覺的的客氣道:
“段總啊,你還是別叫我兄弟,差輩了,按理說我們和段大小姐才合適稱兄道弟,不然您讓段大小姐如何面對我哥啊?”
“哈哈,國強說得在理。”段正雄尷尬的笑了笑。
段蕓兒接過話道:“無所謂,你們是你們的交情,我是我的交情。”
幾人坐在門口曬了一會兒太陽,聊了一會兒天,段正雄就拉著自己妻子進屋了,臨走時故意提醒道:
“女兒,你們年輕人更適合一起高談闊論,我們就不打擾了,一定要替我照顧好兩位兄弟。”
兩人剛剛走,段蕓兒就白了鄭國強一眼,質問道:
“你不是很忙么?你過來做什么?”
鄭國強頓時就為難起來,他知道段蕓兒的話是什么意思。
從昨天過去接林不朽,就是她的意思,自然是不想鄭國強過來攪局。
“那個啥,我哥難得過來一次,我這不也是十分想念么?”鄭國強很是可憐的辯解道。
林不朽站起身,看了看旁邊一顆月季,故意客氣的道:
“段大小姐的熱情款待,非常感謝,接下來也沒什么事,我準備前去將機器訂購的事落實。”
段蕓兒明白林不朽的意思,故意道:
“想必你也知道了些什么,鄭國強的嘴靠不住,我和你一起去,但我有一個要求。”
“什么?”林不朽不解。
段蕓兒一本正經的道:“這一次,你不能跟車走了。”
“為啥?”林不朽茫然。
段蕓兒也不知道為啥,強行辯解道:
“貨車那么慢,你白白受罪不說,還耽誤時間,倒不如在這里留兩天,然后坐火車回去。”
“那行吧。”林不朽嘆道。
段蕓兒臉上終于出現一絲喜悅:
“你們等等,我換身衣服,立馬出發。”
說是換身衣服,卻是精心打扮,她竟然穿上了一條非常時尚的裙子,搭配著一件白色的毛衣,簡直像是白雪公主。
馬尾放下來,披散一頭長發,顯得更加不可方物。
在她的認知里,這就是最美的時候,而一個女人在一個男人面前展現自己最美的一面,目的不用贅述。
林不朽打量了幾眼,也被驚艷了,而鄭國強在旁邊就差流口水了。
“走吧。”段蕓兒道。
兩人這才渾渾噩噩的反應過來,跟著她上了桑塔納。
一路上,只有鄭國強在講述自己的豐功偉績,夸大其詞。
林不朽和段蕓兒則是異常安靜。
“你們兩個這是啥反應,我就顯得這么多余么?”
鄭國強很是委屈。
段蕓兒嘆道:“連我也聽得出來,你說的話水分極重,就不用說林不朽了,人家都懶得回應你。”
“哥,你說過不能重色輕友啊?”
鄭國強坐在后面,忽然將身子夠過來。
林不朽嘆道:“你哪時候老實一點,我便聽得進去了。”
“這不是活躍氣氛么?你以為我想費口水?”鄭國強無語。
頓時,段蕓兒更加緊張了。
也不知道這妮子是不是走神,面前忽然闖過一輛摩托車,她也沒有及時踩下剎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