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仙子也很驚奇:
“雪兒膽子很小,幾乎很少和外人玩鬧,沒想到竟和這家伙玩的這么開心!”
王元笑道:“棉花糖不算真正的武者,是蓮花身,所以你的兔子不怕他。”
王元早就用神目掃過這兔子了,這兔子其實也是異種,能凈化武者體內氣息,特別是雜念、陰靈這些東西,非常神異。
只要抱著這兔子,陰靈什么的都難以近身,也很難走火入魔,哪怕周圍人有惡意、殺機,兔子都能感知。
這也是兔仙子天天都抱著這兔子的原因,可不止是愛好或者好看。
棉花糖也很可愛,很快就把王元賣了,跑去和兔仙子,兔子玩去了。
雖然棉花糖看起來人畜無害,跟幾歲孩童一樣,不過沒人敢將他當普通孩子看。
這是跟著王元從惡土走出來的陣靈,不知道為王元立下了多少汗馬功勞。
不過兔仙子仿佛不知道這些一樣,后來干脆將棉花糖也抱在了懷里,玩的開心。
就在晚宴看起來其樂融融的時候,旗策學宮后山最高的山峰。
杜昌年臉色鐵青,憤恨的看向遠處的大殿,拳頭攥的“咔嚓”作響。
原本,他也有機會坐在那里,和各方才俊指點江山,風光無限。
但有時命運就是如此的捉弄人,只短短的時間內,他就和這一切再無干系。
如一頭戰敗的雄獅,如游魂一樣躲在犄角旮旯,吃著殘羹冷炙,好似被整個世界拋棄。
無盡的怨恨和不甘將杜昌年淹沒,讓他臉頰都有些扭曲。
“杜兄,怎么在此獨自生悶氣?”
原來是子仙、貝坨等人過來,杜昌年沒有說話,這些人也都知道他的低落和悲憤。
子仙和空行拍了拍他肩膀:
“杜兄無需如此自怨自艾,自古能者多寂寞,世間九成皆俗人,怎么可能都像我們如此睿智清醒?”
“那些俗人狼狽為奸、互相吹捧,其實追求的不過是過眼浮華而已,如蒼蠅追逐狗屎一般,愚昧且無知!”
“世人不懂杜兄的英明和才華,被那只會沽名釣譽的虛偽之人得了勢,我們難道還不懂杜兄的才華和能力嗎?”
杜昌年長呼一口氣:“世間果然還是有懂我之人的,得知己如此,雖死無憾!”
貝坨取出一個大酒壇:
“行到水窮處,坐看云起時,來杜兄,今日咱們不醉不歸,讓那些只會追名逐利的蒼蠅吃屎去吧!”
幾人弄了些酒菜,就坐在山頭大快朵頤起來。
吹了會牛批,杜昌年又看到遠處燈火通明的大殿,心中又開始發堵:
“那嵐淇何德何能,不過是仗著那惡土小狗而已,學宮竟然寧愿選他都不選我,我不服啊!”
“那惡土小狗狼子野心,嵐淇還恬不知恥的宴請他,這根本是與虎謀皮引狼入室,早晚會毀了學宮!”
杜昌年抓著酒壇一飲而盡,子仙卻是笑道:
“杜兄無需心中煩悶,天大地大,這天下又不是他嵐淇一人的,哼,咱們有仇報仇,有怨報怨就是。”
貝坨也陰險的笑道:
“就是,他還沒當上宮主呢,就是當上了,咱們也能給他拉下來!”
一堆人立馬來了興致,也不咋咋呼呼了,而是鬼鬼祟祟的小聲商討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