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連序列6的唐醫生都不敢再存有敵視。
如果說一次是巧合,兩次是奇遇,三次是奇跡,那么四次、五次,乃至無數次,這就是實力。
不是需要跳一跳才能勉強達到的實力,而是易如反掌就能做到的豪強實力。
鄭毅安靜地喝著無酒精香檳,聽右7激動興奮地做影像對比,同時進行醫學科普,向執行官先生闡述剛才的醫療手段如何成功,效果如何神奇,“醫生”和醫生們如何努力。
他心中毫無波動。
序列6走到鄭毅身邊,一手抱胸一手握拳擋住嘴,低聲道:
“您好,我叫唐望,該如何稱呼您。”
鄭毅斜眼看了他一眼,說道:“叫我醫生。”
唐望尷尬地笑了笑:“剛才治療的時候有種感覺,真想追隨您吶。”
鄭毅警醒,環視群小,發現他們的星星眼里同樣寫滿了“追隨”兩字。
這不是治療效果帶來的崇拜,這是因為他參與治療時隱隱流露出去的序列壓制。
鄭毅很快想通了這個道理:這種使用仆從軍的方式,本身就是在利用高序列對低序列的天然吸引。一旦放出來的高序列信息過多,很快就會從吸引技能能量,發展到吸引技能施放者。
鄭毅收斂自身信息,面無表情:
“哪有這種好事,別妄想了。”
唐望被潑了一臉冷水,十分后悔自己跑來找鄭毅搭訕。至于“追隨”……他想起來就覺得惡心。
……
……
班家祖孫倆和工科姐姐杜若被安頓在豪華酒店。
這棟酒店也是五層樓高,但是沒有基座,并不像“中國館”那么氣派。
酒店的房間很干凈,沒有地毯,但是晚上有暖氣,十分暖和。
房間里有一張床,一張寫字臺,兩張椅子。
衛生間和浴室都是公用的,而且洗澡要另外付費。
杜斌帶來的菜放在寫字臺上。
杜若的頭發還沒有干透。
她對弟弟說:“我向班先生借了十元錢洗澡。”
“我們很快就會有錢的。”
他將早上達成的約定告訴姐姐,說道:
“有了母機和反應爐,我們的工廠總有一天會占據整個西域。”
杜若道:“很好。我會在信里告訴父親和母親。”
“可惜航城的居住權被拒絕了。”杜斌說。
杜若無所謂道:“我表達過我的態度。”
杜斌道:“航城是唯一安全的地表城市。”
杜若道:“如果住在航城,我們每次與父母通信,路上都要花費37個小時,甚至更多。為此還要支付額外的車費。”
杜斌道:“你是對的。”
姐弟倆始終冷靜平和,就像是兩臺人工智能互相語音。
短暫的沉默之后,杜斌說:“我想贈送一件禮物給醫生。”
杜若問:“你想拿到他的訂單?”
杜斌說:“單純想表示感謝。”
杜若說:“我尊重你的感性決定。”
杜斌說:“可能需要使用100點貢獻。”
杜若卡機三秒鐘,說道:
“我相信你會理智評估這份謝禮的價值。”
杜斌點了點頭,起身道:
“我晚上會帶菜過來一起吃。”
杜若也站起身:
“好的。再見。”
“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