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多謝王爺,我定當肝腦涂地。”曹景煊朝著衛擎跪下,很是感激道。
“你入翰林院,是本王的命令,你要努力,好好做事,莫給本王丟臉。”衛擎的語氣轉冷,“否則,本王定不輕饒。”
那最后一句話帶著威脅,曹景煊覺得脖子涼颼颼的,連忙保證自己肯定會好好干活。
曹景煊得了這活計后,離開的時候,開心地快跳起來了。
若是他爹知道,肯定要感慨祖宗保佑,他出息了!
想想就覺得爽,真恨不得馬上寫信告訴他爹。
于那極度興奮中,他隱約想起他忘記一件事,他去翰林院了,那追魚姑娘的事怎么辦?
曹景煊很快就想通了,他只是個編外人員,想來沒那么忙碌。
而且,有事業的男人才更有魅力嘛,他跟著翰林院編修,學到知識,就能和魚姑娘聊天了,也不至于顧懷玉和魚姑娘聊天的時候,他一句話也插不進去。
曹景煊此時還是很樂觀的,但是過了幾天,他就樂觀不起來了。
因為他跟著的那位翰林院編修十分忙碌,而且十分嚴厲,對他的要求十分高!
他稍微偷點懶,就會被訓一頓。他說不干了,就要押著他去見攝政王。
曹景煊每天很早要出門,很晚才回來,根本沒精力去找杜青魚。
他也想偷偷溜走,但是想到攝政王那威脅的語氣和翰林院編修那嚴厲的眼神,他頓時慫了,只能乖乖干活。
一段時間過去,曹景煊有了正經事做,突然發現自己沒那么想杜青魚了。
衛擎就這么兵不血刃幫他二舅哥解決了一個情敵。
衛擎并非做好事不留名的人,自然將這件事告訴他媳婦。
在曹景煊面前時,他是不怒自威、高高在上的攝政王,而在棠鯉面前,他就是眨著大眼求夸贊的大狗狗。
棠鯉不由得好笑,那曹景煊還是太年輕了,居然被她相公忽悠的團團轉。
看著她相公求夸贊的表情,伸出手摸了摸他的腦袋,男人一副還不夠的樣子,棠鯉便湊了過去,落下一個吻。
男人寬大的手掌摟著她的后腦勺,加深了這個吻。
……
顧懷玉這段時間也沒閑著,時常約杜青魚出來。
只是,他沒曹景煊的手段那么蠢,只會耍賴和死纏爛打。
他會找一些難度高的圍棋殘局,以及一些好的文章和畫作,邀請杜青魚來鑒賞。
他投其所好,杜青魚每次都會答應。
兩人相處一段時間下來,倒成了朋友。
這一日,顧懷玉找到一畫的殘卷,邀請杜青魚上門品鑒真假。
杜青魚對這幅畫很感興趣,找了許久都沒找到,聽聞后便欣然前往。
杜青魚并非第一次來到顧家,對顧家挺熟悉的,只是以往都是和棠鯉一塊兒來,或者來找棠鯉,唯有這一次是來找顧懷玉的。
杜青魚由下人引著,來到顧懷玉的書房。
遠遠的,就看到一抹白色的身影,進了便見他風度翩翩,公子如玉。
顧懷玉的臉上掛著笑容,領著她進了書房。
書房寬大的桌子上,擺著一幅畫的殘卷,大概是整幅畫的四分之一。
杜青魚湊近看著那幅畫,看了好一會兒,臉上露出欣喜的笑容。
“這畫極有可能是真的。”杜青魚道。
杜青魚驚喜地轉過身,就發現顧懷玉站在她身后不遠處,這一轉身,幾乎被他攏在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