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那些人偷奸耍滑的,盧青本來就挺心寒的,現在居然有更心寒的擺在這里。</p>
徐有田居然想毀了寶青閣!</p>
真要是這批胭脂壞了,要再做便來不及,那就是毀約,那批胭脂價值一千兩,寶青閣哪來的三千里賠給陳野?!</p>
盧青想想就覺得后背發寒。</p>
盧青看著徐有田,就覺得氣,恨不得上去踹他兩腳。</p>
白眼狼!沒良心!</p>
徐有田見事情敗露,一下慌了,跪著哀求道:“東家,小姐,我剛是一時鬼迷心竅,我再也不敢了!”</p>
“鬼迷心竅?我看你是想害死我們!”</p>
盧青再也忍不住,一腳踹了過去。</p>
徐有田‘嗷嗷嗷’地嚎叫著。</p>
“棠棠,作坊不能留這樣的白眼狼!”盧青道。</p>
“小姐,小姐,別趕我走啊!我再也不敢了!”徐有田哀聲求饒。</p>
棠鯉沉思片刻:“不僅不能留,還該送官!”</p>
送官?!</p>
這一下,徐有田差點嚇得暈厥過去。</p>
徐有田跪了下去:“東家,我錯了!我不是故意的,是有人逼迫我!對,是有人逼迫我的!”</p>
“噢?誰逼你了?”棠鯉問道。</p>
“是……是盧元!是他逼迫我的!”徐有田一下把人供出來了。</p>
“盧元!”盧青聽到這個名字,臉色難看到極點,雙手緊緊地握成拳。</p>
盧元是她爹的義子,跟她哥一樣,不僅在她最困難的時候卻不見人影,現在居然讓人來害寶青閣!</p>
果然啊,在落難的時候最能見人心。</p>
盧青心寒到極點:“棠棠,我們把徐有田和盧元一起送去見官!”</p>
徐有田嚇到了,轉身就想跑,沒跑兩步,腿上被踹了一下,重新跪在地上。</p>
徐有田繼續磕頭求饒,把頭上的血都磕出來了。</p>
棠鯉摩挲著下巴道:“徐有田,既然你誠心悔過,就先不送你見官。”</p>
盧青愣了一下,比雷厲風行,棠鯉比自己尤甚,為什么要放過徐有田呢?</p>
不過,棠鯉做事自有她的道理。</p>
徐有田猶如絕處逢生:“謝東家!多謝東家!”</p>
“暫不送你見官,但是你得告訴盧元,他要你放的東西你放了。”棠鯉道。</p>
“這……”</p>
“否則現在就去見官,你看著辦吧!”</p>
徐有田道:“東家,我聽您的,您讓我干什么就干什么!只要別讓我去見官!”</p>
“我只給你一次機會,若你有其他心思……”</p>
“小的不敢!”</p>
解決了徐有田,棠鯉和盧青回到了房間里。</p>
“棠棠,你留著徐有田的目的是什么?”盧青問道。</p>
“我總覺得這背后不止盧元這么簡單,先不打草驚蛇,釣出他背后之人……”</p>
棠鯉通過夢境大致知道是誰動手腳,但是現在按兵不動是最好的方式。</p>
“而且,讓他們覺得徐有田得手了,不會再安排其他手段來毀我們的胭脂,現在最重要的是完成訂單。”</p>
盧青覺得甚有道理:“棠棠,還是你想得全面!我剛氣得就想狠狠懲治這倆白眼狼,都沒想那么多!”</p>
盧青從棠鯉學到一件事,遇事不能軟弱,但也不能沖動,要深思熟慮,做出最正確的決斷。</p>
“快睡吧,不早了。”棠鯉道。</p>
盧青點了點頭,脫掉外面的衣袍鉆進了被窩里。</p>
翌日。</p>
徐有田在去往作坊的路上,就被盧元攔住了。</p>
“老徐,事情辦得怎么樣?”盧元問道。</p>
“你給的東西都倒下去了。”</p>
“沒人發現?”</p>
“沒人。”</p>
盧元興沖沖走了,并沒有注意到徐有田臉上的心虛。</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