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幾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臉色都不太好看。
“縣試一見高下?你們是沒把我們秦兄放在眼里嗎?”
那一群人散開,只見中間站著一個華服少年,想來便是他們說的秦兄。
“你們來自遙水鎮,想必不知道我們秦兄的大名吧?我們秦兄的厲害說出來,都要嚇死你!”那人比著那秦兄,分外得意,仿佛說的是他自己似的,“錢兄,你說說。”
“好,我來說!我們秦兄出自名門秦氏,祖上出過大官,秦兄的祖父就入了內閣,是當時內閣首輔的左膀右臂。而我們秦兄,繼承先輩的聰慧,在本縣最大的書院河東書院念書,文采學識都是名列前茅!河東學院所有的夫子都夸贊我們秦兄大才!縣試雖然還未考,但是這魁首必定是我們秦兄的!”
“對,秦兄是我們河東書院的驕傲,此次必定奪魁!”
那幾個人附和著道,滿是討好的語氣。
那位秦兄也很享受這樣的追捧。
“你們亂比什么呢!一個破書院來的湊數的學子,根本不配和我們秦兄比啊!”有人嘲笑道。
“比不比得過,縣試過后就知道了。”許玨道。
秦文軒臉色閃過一抹冷光。
居然還真想和他比?
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他的表情很快又變成了笑::“你們別這樣說,諸位都是有才之人,小生不才,擔不起這般夸贊。”
秦文軒對著大寶和許玨拱手:“這兩位小賢弟,能來參加縣試,肯定是有本事的。”
大寶和許玨回禮。
“秦兄過獎。”
“兩位,我明日要辦一個書會,就在這河東縣上最大的酒樓聚賢居上,廣邀縣試的學子們來談詩論道,大家也好熟悉一下,我想請二位參加。”
秦文軒給了他身邊的狗腿一個眼神。
那狗腿雖然不情愿,但還是把兩封書帖遞給了大寶和許玨。
“多謝秦兄,若是有空,我們就去赴約。”許玨道。
秦文軒點了點頭:“我今日便是來邀請各位參加書會的,既已邀請,便告辭了。”
說完,就轉身離去了。
剛那拼命討好秦文軒的兩人,也跟著出去了。
“秦兄,那倆小子不識好歹,你為什么要邀請他參加書會?”
秦文軒輕蔑一笑:“井底之蛙,他們在遙水鎮,身邊都是一些農家子,和農家子比,自以為厲害。所以要讓他們見識見識井外的世界,知道這世上厲害的人大把人在,他們自己是多么……”秦文軒頓了一下,“廢物!”
“秦兄原來有這等深意,小弟佩服佩服!”
“這倆小奶娃娃確實囂張,該殺殺銳氣!”
“哈哈哈,明天不會被我們欺負地哭吧?”
“這怎么能叫欺負呢?這叫論道切磋!”
“哈哈哈哈,我迫不及待看到他們吃癟的模樣了!”
客棧里。
大寶接過許玨手里的邀請貼,直接撕了。
娘說了,要結交該結交的朋友,這姓秦的不該結交,他才不去。
“喂,這秦文軒不好惹,你們別得罪他。”陸凌湊了過來,道。
“他有什么不好惹的地方嗎?”大寶好奇。
“他那幾個狗腿話里雖然有吹牛的成分,但是秦文軒確實不好惹,他家在河東縣很有地位的,他爹和縣太爺很熟。縣學的夫子也很看好他。他這人性格很陰險的,而且睚眥必報,就喜歡人捧著他,他身邊那幾個狗腿得了不少好處,惹著他的人,都很倒霉。”陸凌道,“之前就有個倒霉蛋,好像就是你們遙水鎮的,就因為撞了他一下,反正很慘。”
大寶愣住了,他覺得秦文軒不是好人,想不到的是他居然這么壞。
許玨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你怎么知道這么多?”許玨看向陸凌。
陸凌被他盯著,縮了縮脖子。
這倆小少年,都長得很清秀,五官精致,但是那叫衛子昂的,眼神干凈澄澈許多,而這叫許玨的,明顯有心機許多。
不過,他不怕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