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鯉跟著福伯,邊往里走,邊聊。
“少爺把自己關在屋子里大半日了,不吃不喝的。”福伯道。
“可是發生什么事了?”棠鯉問道。
“哎,其實也不算什么稀奇事,每年的今天,少爺都會關著自己,不吃不喝。”福伯道,“明天就好了。就是看著少爺這么糟蹋自己的身體,我心里不好受。”
“我哥為什么要關著自己?”棠鯉繼續問道。
“因為今日是夫人的忌日。”福伯道。
是他娘的忌日嗎?
棠鯉還是覺得奇怪:“忌日不是該去祭奠嗎?”
“小姐,這是有原因的,只是我不好解釋,等少爺愿意開口的時候,便會告訴您了。”福伯道。
少爺現在有心結,不想提舊事,他愿意提的時候,便是跨過這道坎了。
棠鯉也沒有再追問。
兩人徑直走到白沐陽住的院子,結果一靠近,就聽到略帶薄怒的聲音。
“沐陽,你年紀也不小了,你娘關心你的終身大事,一直為你謀合適的姑娘!如今好不容易有個合適的,快出來,跟爹去見見那姑娘!”
“那姑娘是你娘表哥的女兒,你娘對她知根知底的,快開門啊!”
“白沐陽,我再說一遍,開門!”
“白沐陽,你眼中還有沒有這個爹了?為什么不給我開門?”
“你別以為翅膀硬了,就不把我放在眼里了!”
“我還活著,白家還是我說了算!”
那人越說越氣,開始還是用力拍門,到后面開始踹門。
一腳過去,門沒動,他的腳倒是踹疼了,抱著腳,表情猙獰。
“來人,給我把門撞開!”
幾個下人走過來,要撞門。
就在這時,福伯連忙走了過去,攔在了那人的面前。
“老爺,別,少爺心情不好,不是有心忤逆您的……”福伯連忙勸道。
“你個老奴才,還敢攔本老爺?”白老爺說著,就推了福伯一把。
福伯年紀大了,被這么一推,差點摔在地上。
幸好,棠鯉及時扶住了他。
“白老爺,你對白大哥還真是好啊,真關心他。”棠鯉一臉認真道。
剛剛白老爺罵街的那段話,足以讓棠鯉明白發生了什么。
如今看白老爺的長相,確實配得上他渣男的身份。
白老爺看著棠鯉:“你又是誰?”
“我是誰不重要,你對白大哥是真的好啊。”棠鯉語帶嘲諷道,“若是我沒記錯的話,丁夫人原本是個賣豆腐的吧,她哥的女兒,莫不是與她一般,也是個豆腐西施?豆腐西施配白大哥這白家的繼承人,還真是‘門當戶對’啊。”
棠鯉這話說的陰陽怪氣。
說實話,她沒有瞧不起小商販的意思,她來自現代,也沒那么重的門第觀念。她只是單純看不起丁氏。
丁氏這種惡毒的女人,想來一家人都不是什么好東西。
丁氏想把她哥的女兒嫁給白沐陽?也不看看他們丁家人配嗎?
“說起來,這嫩豆腐西施的命比她姑姑好很多呢,她姑姑還得在外面東躲西藏個幾年,才被抬進門,她直接就可以入門了。誰讓白大哥有個通情達理的父親呢?”棠鯉繼續道。
“你……你……”白老爺瞪著她,快氣死了。
他還是第一次被人這么直白地罵,不留任何情面!
棠鯉看著他快被氣厥過去,沒有一點同情。
這白老爺,當初騙了她哥的娘,作出一副恩愛的模樣,實際上是為了郭家的財產。
得手后,立即翻臉不認人,在郭氏死后,立即把丁氏抬進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