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擎帶著棠鯉離開了府衙,但是并沒有趕回河谷縣,而是找了個客棧住了下來。
那客棧臨河而建,四周種著許多花草,環境很好。
衛擎要了一間上房,房間在二樓,打開窗戶,便可以看到河。
楊柳垂堤,偶爾有輕舟漂過,風景很美。
棠鯉在窗戶旁站著,閉著眼睛,吹著涼風。
衛擎從背后抱住了她。
棠鯉便順勢靠在他身上。
這段時間,兩人都很忙,很少這樣安靜相處的片刻。
如今得閑,實在難得。
兩人靜靜地吹了一會兒風,棠鯉才開口。
“相公,那金安真是罪有應得。”
趁著水患哄抬糧價,又跑來誣陷好人,簡直死有余辜。
“嗯。”衛擎低聲應到,目光卻落在他媳婦兒身上,在她臉頰上落下一個吻。
“相公,對那陸郡守,你有什么打算?”棠鯉問道。
那陸郡守做了這么多年沂州郡守,卻不干實事,只會演得愛民如子,還縱容自己外甥魚肉百姓,這一次還想包庇那奸商,這一樁樁一件件,都說明他不配做這個沂州郡守!
棠鯉了解她相公,覺得他已經有了主意,不會這般輕易放過他。
她相公不再是那個睚眥必報的大反派,三觀正了,但是還是記仇的。
“我已經將陸郡守的罪行羅列出來,連同證據,一起送往京城,呈交陛下了。”衛擎道。
棠鯉驚訝,她相公的手真快,一邊治理水患,一邊將陸郡守給彈劾了。
“什么時候查的,什么時候送往京城的?”棠鯉問道。
“我到沂州不久,就讓暗衛去查陸郡守了。”衛擎道,“媳婦兒,你還記得他是誰的人嗎?”
“趙殊的人。”棠鯉記得,她相公說過。
“對,我來沂州,本來就是趙殊送我的‘大禮’,我自然要給他一份‘回禮’。”陸郡守就是這回禮,衛擎繼續道,“送往京城有一段時日了,想來處置結果快出來了。”
棠鯉眼睛一亮,有些明白過來:“所以咱們在這里等著看戲?”
衛擎點了點頭,看戲的成分有,但是更多的是得了閑,想和他媳婦兒好好相處。
沂州郡城這么大,他們都沒逛過呢。
兩人吹了一會兒風,又讓小二送了熱水上來,兩人洗浴后,換了一身衣服。
“媳婦兒,睡一覺?”衛擎道。
兩夜一白天都待在馬車上,兩人都沒好好睡覺。
棠鯉點了點頭。
兩人上了床,衛擎摟著她,然后睡去。
這一睡,便到了傍晚。
衛擎先醒來,也沒叫她,而是看著沉睡中的媳婦,目光描摹著她的眉眼。
棠鯉醒來的時候,目光還有些迷蒙,便對上一張俊臉。
“相公~”她的聲音軟軟糯糯的,甜甜一聲。
“嗯。”衛擎的聲音有些沙啞。
兩人便這樣對視著,怎么都看不夠。
“出去走走?”衛擎問道。
“嗯。”棠鯉點了點頭。
她還沒逛過晚上的沂州郡呢。
兩人起身,穿上衣服,便出門了。
兩人先找了一家酒樓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