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人!”種師道也十分痛快,“大宋已經沒有人能夠救他,現在他只有依靠外敵,西夏茍延殘喘,唯有金人能夠救他。”
種師道的話讓趙鼎等人也是默默點頭,承認了這個說法,而趙桓最后還是嘆息了一聲。
“朕恨不得現在就殺了他!”
“我等也是如此想法,但是此時想要讓白時中死的人,那真是數之不盡的。”趙鼎一句話讓眾人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現在白時中還能活著最大的原因就是因為趙桓君臣要從他的身上查出來這些年都有什么人為非作歹。
又有什么人還可一用。
這不是趙桓心慈手軟,拖了這么多年黨爭的福氣,這大宋上上下下的官員那就沒有不參與進去的。
比如現在趙桓身邊的這些,趙鼎,宇文虛中乃至種師道,他們哪個沒在六賊麾下待過。
而白時中作為取代六賊的權臣之一,他可是有著極高的勢力和威望。
畢竟作為當朝宰輔,白時中的勢力縱然不如另一個宰輔李邦彥也是朝中數得著的人物,這種人那可真的是牽一發而動全身。
從朝堂到地方,遍布各個方面,這朝堂上現在趙桓已經破罐子破摔了,可是地方不行啊。
黃河以北已經沒有希望了,五次對黃河大動工,趙桓的列祖列宗都將黃河徹底的禍害爛了,現在大宋唯一的希望就是長江以南了。
中原乃至北方幾乎年年賑災那是不能丟棄的大拖累,如果這個時候來一個一刀切,趙桓保證第二天洞庭湖的楊幺就能給他供起來。
然后轉手攻陷江南之地登基稱帝,然后他就可以就地宣告滅亡了。
所以白時中必須死,現在卻是不能死,他若是死了,要么一刀切,要么全放過,這對于有了如此處境的趙桓來說簡直太浪費了。
“如果說四天之內白時中的救命之機就會到來,那么老相公覺得會是哪里?”
“金兵如今再次增兵而來,燕山府已經失去了大半,燕京之地直面敵人,磁州的宗澤也會迎來那金軍的援軍,而河東最為危險。
太原本就已經失守,如今殘破不堪,折克行也已經死了,現在河東路混亂不堪,各方勢力亂成一團,整個河東路兵馬都可以說爛了。
如果金人一來,河東路的兵馬恐怕就會出現問題。
可是....”
“可是就算如此他們也不能在數天之內兵臨此處,或者直接將河東路徹底的打崩。”趙桓將后面的話替他說了出來,“如果對方不是兵分三路而是四路呢?”
此時的趙桓想到了另外一件事情。
歷史上在這個時間段還發生了另外一件事情,算是徹底的奠定了這大宋敗局。
那就是牟駝岡之敗。
也不算是敗,因為牟駝岡壓根就沒有打!
大宋近百年靠著邊疆互市這種辦法一點一點的打開路子,弄出來了一個牟駝岡養馬地,里面可是有著足足兩萬匹戰馬。
這可是大宋的希望,若非是一直沒有合適的騎兵將領也沒有精通訓練騎兵之人,這些戰馬恐怕早就已經用上了。
只不過在歷史上出現了一件很尷尬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