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折可求在緩緩立刻,他的計劃沒有問題,但是他仍然還是小覷了那粘罕。
“大帥,這夜色深了,我等....”
“撤退!”粘罕雙眼緊閉,臉色沒有任何的波動,二話不說就是一個撤退命令。
“大帥....”身邊副將韓企先被這命令弄得一愣,“我等埋伏了一夜...”
“就是埋伏了一夜所以才要撤退!”粘罕輕笑一聲,這一次他睜開了眼睛,看向了那山下的大營臉上露出來了玩味的笑容,“這家伙啊,真的很有意思。
他以為本帥是要埋伏他么?
天門關上的婁宿,他若是沒有本帥的提醒怎么會這般的謹慎小心,你真以為你能夠看出來本帥布置下的陷阱?”
粘罕自言自語般的說完之后便不再說任何一句廢話,用了最嚴厲的命令直接讓大軍撤離。
“大帥,我等要去哪里?”
“交城!”粘罕再次輕笑一聲,“等著那些家伙上門就是了。”
粘罕甚至都沒有告訴韓企先自己為何要去交城,但是韓企先卻是沒有再多說一句,既然這位說了,那就一定是真的。
大軍緩緩離開,比折可求更加快速的進入了那交城之中,就在這里好整以暇的等候著折可求的到來。
相比較于信心百倍的粘罕,折可求這日子可就難過許多了。
松子嶺本就不是什么好路,能夠被稱之為奇襲的路自然也是坎坷崎嶇,道路狹窄,加上一路疾馳的爭取時間。
可以說當宋軍走出松子嶺的時候已經是一個個的疲憊不堪了。
可是當他們一路飛馳沖到交城的時候,看到的卻是那已經等候許久,甚至還朝著他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的金人左路副元帥粘罕。
“你們這速度,著實不行啊!”
一聲輕笑之后,粘罕立刻發出了怒吼。
“進攻!”
折可求看著沖殺過來的粘罕大軍,也知道自己這是被人算計了,顧不得繼續和他廝殺,立刻大吼一聲便開始了撤退。
“撤,折可久,你斷后!”
折家軍的穿退,若到了生死之時,這家人親自斷后。
“折家子弟何在!”折可久也知道這個時候到了自己獻身了,大吼一聲,數百名折家子弟和他們的親衛就這么站了出來。"
“折家子弟在!"
“為大軍斷后,死守不退!”
“諾!”
一問一答之間,數百名宋軍士卒穿著全軍最精良的鎧甲,手持全軍最為精銳鋒利的武器,走到了所有人的最前面。
“殺敵!”
“破賊!”
雙方同時發出命令,廝殺之下,折可久被沖殺過來的粘罕一刀就砍斷了左臂,不過失去了一條手臂的折可久沒有任何的慘叫和猶豫,猛地撞向了他的戰馬,一刀朝著他的下腹捅了過去。
兩人廝殺之下,折可久完全不是這有著大金第一猛將之稱粘罕的對手,不倒盞茶時間就被粘罕砍掉了另一條臂膀,然后一刀砍斷了脖子。
而折家的數百名子弟親衛則是拼了命的擋住了金人一炷香的時間,為折可求的逃竄做出了最后的努力。
得到了這難得逃生之機的折可求知道自己已經沒有希望了,只能舍棄大量的輜重糧秣,然后保存最后的力量打破攔擊他們歸途的婁宿等人。
緊跟著就沖入了另一條路上的汾州地界。
在汾州開始了死守。
而粘罕在看到對汾州同樣久攻不下之后也直接放棄了這折家軍的精銳,沒有和他在這里死耗,轉頭繼續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