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燒壁乃是兇險之地,如火爐焚烤,區區凡人又何能涉足于此。道友就算是凡人一個,但能徒步于此,何等的了不起?身處于如此惡劣之地,道友雖是衣冠不整,但卻鎮定從容,這足見道友有著過人的胸襟,所以就算道友是一介凡人,那也必定是一個奇士。”
聽到鐵樹翁的話,李七夜不由笑了起來,笑著說道:“你道行雖淺,但眼光的確是獨到,多少強者沒有你這一份眼光。”
對于李七夜這樣的話,鐵樹翁的兩個弟子賀塵和沈曉珊心里面不滿,冷哼一聲,他們師父在青洲雖然沒有什么名號,但他好歹也是達到了道王境界的強者!現在到了一個凡人口中竟然是道行雖淺,這個凡人實在是口出狂言,有眼不識泰山!
“過獎了。”鐵樹翁也沒有自滿,說道:“只是多一份細心,多一份謹慎而已。”
“你想在解惑之上有求于我。”李七夜看了一眼自謙的鐵樹翁,淡淡地笑著說道。
“先生果然是高士,一眼便看破。”鐵樹翁一驚,抱拳說道:“先生乃是藏于凡間的真龍,老朽失禮了。”
對于自己師父如此鄭重如此尊敬的態度,他的兩個弟子賀塵和沈曉珊并不以為然,他們覺得自己師父是被這個凡人的一驚一乍給嚇住了而己。
“有點意思。”李七夜淡淡地一笑,說道:“我倒是有點好奇,你是從哪里看得出來我是一個能給你解惑的人呢。”
“不敢瞞先生。”鐵樹翁忙是說道:“先師在世之前曾對老朽說過,眼睛是一個人的心靈之窗,它可以直照一個修士的道心。此處烙印萬世不解,不論是誰看此烙印,雙目都是茫然,而先生卻是雙目清澈,有條不紊,就算仙帝也不懂此處烙印的的奧妙,但也是無事可亂先生之心,所以先生應是有一顆慧心,可拔云見日,可在混沌見真法。”
“了不起。”李七夜點頭說道:“你造化不怎么樣,但卻諳通人生世理。你師父能說出這樣的話,也是一個了不起的人。”
“先生過獎。”鐵樹翁忙是抱拳地說道。
對于這樣的話,鐵樹翁兩個弟子在心里面不以為然,什么雙目清澈,說不定眼前這個凡人是天生呆,看什么都是這樣的沒反應。
李七夜悠閑地看著湖面,過了好一會兒之后,徐徐地說道:“有求于我,也不是不可以,不過這個人做事是看心情的,如果我心情好或許能點拔你一二,為你解惑。”
“若是先生能為在下解惑,鐵樹門必有重謝。”鐵樹翁忙是說道。
“俗——”李七夜打斷了鐵樹翁的話,輕輕擺手說道:“我還看不上你那點酬謝,說些金銀交易,盡顯俗氣。”
“先生教訓的是。”鐵樹翁忙是說道:“只要先生有什么需要,盡管吩咐便是。”
對于李七夜一個凡人擺出如此高的姿態,鐵樹翁的兩個弟子賀塵和沈曉珊十分的不滿,他們師父好歹也是一位道王,竟然對一個像乞丐一樣的凡人如此點頭哈腰,他們實在是看不下去,他們都不知道自己師父是中了什么邪,竟然對一個凡人如此的恭敬。
看到鐵樹翁如此恭敬真誠的態度,李七夜多看了他一眼,淡淡地說道:“也罷,我也就賜你一個機緣吧,有什么事說吧。”
李七夜如此高傲的態度讓賀塵和沈曉珊氣得吐血,他師父可是一位強者,現在這個凡人竟然口出狂言,賜他師父一個機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