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是受諸帝的垂青。”老磨也不失謙慮地說道:“諸帝曾指點過我太多,終南神帝、世帝、赤帝等等的諸位大帝仙王,都曾點化過我大道奧妙。”
“你這話就顯得太謙慮了。”李七夜笑了起來,搖頭說道:“與其說是他們指點你,不如說是他們想從你身上窺得這天地奧妙,窺得這天地的平衡,只可惜,大家都做不到,唯你能做得到而己。”
“諸帝也有過嘗試,或者未來能成功都不一定。”老磨說道。
李七夜搖頭,說道:“難,十三洲的大帝仙王、九界仙帝,又有誰不愿意進一步?又有誰不愿意去攀登這世間的巔峰?我也好,諸帝也罷,走到今天,都是與天地斗,與自己爭,世間又有何為無爭無為呢?有大帝的所謂的無為,那也只不過是后退一步,為跳得更遠而己。”
“但,你卻做到了。”李七夜看著老磨,淡淡地笑著說道:“大道虧盈,一旦達到了平衡,就算不能長生,也不遠矣。不盈于天地,不虧于己身,這便是大帝與天地之間的一個平衡點。說淺俗一點,那怕是凡人,他若是身體不虧不盈,那也是能長壽百歲。你平衡于這天地之間,不止是能讓你長壽,更是能讓你行走于世間,天誅不降。”
“多少大帝仙王,又是多么渴望長生,又多么渴望天誅不降,但誰有能成功呢?”李七夜徐徐地說道:“你是一個,木琢是一個。只不過,他走得更極端,搞得天棄鬼厭,誰都不待見,連賊老天也不待見,他想死也死不掉。”
“木琢道友的大道也是讓人敬佩。”談起另外一個天誅不降而且還死不掉的九界仙帝,老磨也不由敬佩地說道:“當年曾遇木琢道友,談及大道,只能說,木琢大道太過于高遠,非我輩所能及也。”
李七夜笑著搖了搖頭,說道:“木琢的確是天誅不降,他在自己的大道上也的確是走得太遙遠,已經無人能及得上了。但,他是等死,而你是活著,這是本質的區別。再說,你在自己的大道上也是無人能及,又有多少大帝仙王想仿模,但卻無法成功呢。”
“只能說是我胸無大志,對此生足矣。”老磨含笑地說道:“如圣師,如終南神帝、世帝都是胸懷大志之人,承十二天命,載萬世之力,攀登萬古巔峰,此等偉志非我所能及的。”
“有盈必有虧。”李七夜只能是輕輕地嘆息一聲,說道:“承十二天命,載萬世之力,的確是能讓人登于巔峰,但盈己身,虧天地,天誅高懸,難于長生,這也是理應之事。”
“能走到今天,這也是我的幸運。”老磨很淡泊,笑著說道。
“世間哪來這么幸運。”李七夜笑著搖頭說道:“一步一步走來,承載天命,你付出的比別人更多,大道的艱辛,這又焉是外人所知。世間皆見大帝仙王的榮光,又有誰知其中的付出與艱辛呢。”
“圣師一生的偉績,世人也不知。”老磨說道:“但圣師依然默默付出,依然是守護著這個世界。”
“不。”李七夜笑著搖頭,說道:“守護這個世界,應該是你們這些大帝仙王的責任。”
老磨也不意外,也十分爽快,徐徐地說道:“不知道圣師要我干什么?只要有需要我的地方,我必定盡綿薄之力。雖然我與圣師不同于一族,但圣師所為,值得我等助一臂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