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眼前這樣的一幕,任何人都知道,這里曾經發生過毀天滅地的大戰,雖然不知道大戰的雙方是何方神圣,但從這毀天滅地的威力來看,雙方都是極為強大、極為恐怖的存在。
古道的入口是在一座巨岳之中,這座巨岳沉浮于星河之中,整座巨岳曾被打碎了一小半,盡管是如此,巨岳依然是十分的巨大,如同一個巨星一樣掛在天空之上。
在巨岳之上有殘碎的石階宛延而上,最后殘碎的石階進入了一個小小的狹谷之中,好像是穿過了這個狹谷,便通往了另外一個世界。
“從種種記載來看,在極古的時代,三界交通是十分順暢的。”行走在這殘碎的石階之中,九凝真帝說道:“看這石階規模便知道,只怕當年這里兩界互通,人流量是上萬之眾。只不過,后來發生了異變,世間的絕大多數古道崩碎,最后留下的古道都是寥寥無幾,而且殘缺不全。”
“這又何償不是一件好事。”李七夜淡淡地說道:“當相互隔絕了,相互不通,這才能讓差異化能發揮效果,讓萬族興盛,否則的話,一家獨大,那對于整個世界的成長來說,不見得是一件好事。”
“這話也是有道理。”聽到李七夜的話,九凝真帝也覺得不無道理。
如果說,三仙界的任何一界往來都是通暢無阻的話,那么每一界的本土道統還能發展嗎?就像帝統界一樣,如果一旦讓三界往來通暢了,只怕沒有什么三大巨頭之說了。
到了那個時候,九秘道統、李家這樣的強大道統早怕會淪落為三流道統了,因為仙統界更加強大的道統或者某一位始祖,會直接統治了三界,或者下界的廣袤大地,將會被上界更強大的門派傳承所占據統治。
在這樣的情況之下,本地道統的生存空間就會受到極大的壓縮,根本就不會再誕生像九秘道統、李家這樣的龐然大物了。
“或者,在那極古的時代,那掌執乾坤的無上存在也曾考慮到這樣的問題。”在這個時候,九凝真帝不由目光一凝,徐徐地說道:“所以,當年的古道或許不是發生什么異變而崩碎,或者是被某位至高無上的存在出手所打碎的。”
“可能是,又或者可能不是。”李七夜笑了笑,說道:“在這背后,總是有著世人所不知道的內幕。三界隔斷,也不一定是壞事,往往有時候,會把風險降到最低。”
“道兄所言的風險,是什么風險呢?”九凝真帝不由心里面跳動了一下,能讓李七夜這樣說出來,那么這背后的風險是非同小可。
“不知。”李七夜笑了笑,徐徐地說道:“但,有人知道,只不過是遮蔽了一些真相而已,所以,往往很多時候,世人皆活在混混沌沌之中,不知道大千世界的危險。”
“更往上嗎?”九凝真帝目光跳動了一下,雖然她還沒有成為始祖,但也差不遠了,她也能觸及到一些核心的東西了。
李七夜淡淡地笑了一下,說道:“這個,又有誰能說得清楚呢。對于你來說,對于世人來說,這是一個世界,大千世界。然而,或者對于某些存在來說,這只不過是美味而已。”
“美味——”聽到這樣的話,九凝真帝的芳心都不由顫了一下。
可以說,九凝真帝的實力已經很接近始祖了,世間能讓她忌憚的東西已經是很少了,但是,李七夜這樣的話讓她芳心顫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