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七夜帶著大黑牛離開長街之后,他看了大黑牛一眼,說道:“怎么,圣山呆著不舒服嗎?竟然也跑出來了。”
在圣山之中,圣獸一旦皈依之后,就是再也難于離開了,不過,大黑牛是個例外,他是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大黑牛在圣山之中,是唯一不受光明力量所左右的存在,一直以來,他不離開圣山,并不是因為光明力量在作祟,而是它自己不愿意離開圣山,甚至可以說,它是在守護著圣山。
當然了,大黑牛并不是為光明圣院守護著圣山,而是為他自己守護著圣山,就如他所說的那樣,圣山是他家的,所以他要把圣山看牢了。
“嘿,嘿,嘿,圣山呆著也是忒無聊,所以,就出來走走逛逛。”大黑牛嘿嘿地笑著說道:“再說了,出來見見世面也好,而且還能跟隨著大圣人混吃混喝的,何樂不為呢?”
“是因為圣山的鑰匙掌握在手中了吧。”李七夜笑了一下,搖了搖頭。
大黑牛在圣山呆了千百萬年不愿意離開,無非是因為他怕別人搶走了圣山,現在虛空大殿被毀了之后,大黑牛把整個圣山的烙印都占為己有,如此一來,圣山就成了他的了,所以他也不再擔心了。
對于他而言,圣山現在就算是放在光明圣院,那也只不過是暫時擺放在那里而已,而光明圣院根本就沒有能力去操控整座圣山。
“嘿,嘿,嘿……”大黑牛不由嘿嘿地笑了笑,說道:“反正現在它就是本帥牛的了,以后誰都別想染指它,嘿,連老樹妖都休想。”
李七夜不由搖了搖頭,乜了大黑牛一眼,說道:“他鎮壓在那里,你也搬不走,你掌握了鑰匙又如何,他扎根在那里,你不也是干睜眼睛而已。他不去拿鑰匙,是懶得和你爭,他在那里,有鑰匙跟沒有鑰匙都是一樣,除非他死了或者離開了,不然,你手中的鑰匙,也派不上用場。”
李七夜這話說出來,一下子把大黑牛那得意勁給打擊下去了,他一下子就蔫了,就像被寒霜所打蔫的茄子一樣。
“都是那個老樹妖——”大黑牛不由嘟囔,又無奈地說道:“我就不明白了,他這么一個逆天的人,為什么偏偏要扎根在那里,不就是一個破道統嘛,有什么值得好耗在那里的,他想要一個道統,自己建一個不就得了,為什么便便要這樣搞呢,多浪費時間,多浪費生命。”
大黑牛在這個時候也不得不認慫,雖然說,鑰匙在他的手中,但是,老樹妖不走的話,他根本就無可奈何,那怕他再想把圣山搬走,他都馱不動,因為老樹妖就是鎮壓在那里,除非他能把老樹妖都能馱走了,舉世之間,能馱走老樹妖的人,那只怕是很難很難找得出來。
“這就是每一個人的追求不一樣。”李七夜淡淡地說道:“在我眼中,圣山不就是一座小破山嗎?山旮旯子而已,值得你守著這么久嗎?”
“那不一樣。”大黑牛不由為自己辯解,說道:“那是我的家,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家,哼,哼,哼,我一定要把它馱走的。”
李七夜不由笑了笑,輕輕搖頭,說道:“暫時,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除非哪一天老樹妖愿意,不然,你暫時看不到希望了。”
大黑牛一時之間不由耷著腦袋,過了一會兒,他雙目一亮,抬起頭來,說道:“嘿,嘿,不過,大圣人肯定有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