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0萬！”
“這個粉彩貓蝶賞瓶呢？”
“600萬！”
徐之舠不敢坐著玩手機去了，跟著周熙如，幫她拎著包。聞言，直接就笑了出來。
果然，周熙如從瓷器大媽那邊順了一張破舊報紙，把那只黑漆漆的小碗拿著報紙包裹著，站起來，直接就走。
“我……”瓷器大媽揚手給了自己一個巴掌，大聲叫道：“妲己小姐，我錯了，我數學是體育老師教的。”
司南已經回來，笑吟吟地說道：“大媽，體育老師表示不背鍋哦。”
瓷器大媽又是笑，又是嘆氣，說道：“大姑娘，認真談價錢。”
“我認真談，你胡扯！”周熙如指著她那個粉彩貓蝶賞瓶說道，“現代瓷器，工藝不錯，頂多值個二萬塊錢，你給我開價600萬？”
“還有這個抱月瓶？”周熙如沒好氣地說道，“民國年間的土窯出品，青花暈散得嚴重，滿打滿算，市場上大概值個5千到1萬，你怎么好意思開600萬的價錢？”
瓷器大媽笑得一臉尷尬。
“好好聊！”周熙如說道，“我是讀過書的人，你別騙我。”
“成吧，大姑娘，你手里的小黑碗，20萬！”瓷器大媽唉聲嘆氣。
如果從一開始瓷器大媽就說小黑碗20萬，周熙如連著價錢都不會還，她感覺，這種東西，還價，那是對名瓷的羞辱，但是，現在，她讓這個瓷器大媽鬧得特別郁悶，叫道：“大媽，你想錢想瘋了，民國年間仿宋代建窯的小黑碗，本身瓷土質地還不成，你要賣20萬？”
瓷器大媽被她說的一愣一愣的，問道：“大姑娘，這是民國的東西啊？”
“對啊，你不知道嗎？”周熙如一邊說著，一邊故意又翻了一個白眼。
“你做什么又鄙視我？”瓷器大媽苦笑道，“這個小黑碗我是掏老宅子掏來了，成吧，民國年間的東西，你說多少錢？”
“三萬！”周熙如說道。
瓷器大媽想了想，當初去鄉下掏老宅子，重點是一個明代永樂年間的青花大盤，另外還打包了一堆亂七八糟的瓷器，這個小黑碗就是其中之一。
永樂青花她已經找關系出掉了，狠狠的賺了一筆。
這個小黑碗現在賣多少都是白撿錢了，所以，她笑道：“大姑娘，添一點，大媽數學不太好。”
“三萬一？”周熙如笑道，“你反正數學不太好。”
瓷器大媽想了想，這才慢慢的說道：“我想要五萬，我要買個像你那樣的包！”說著，她指著徐之舠幫她拎著的包說道。
周熙如大跌眼鏡，原來，這年頭不光小姑娘控奢飾品，連著大媽都控？
“成吧，看在我們喜歡同一款包包的份上，大媽，你把銀行賬號給我。”周熙如說道。
瓷器大媽笑道：“我雖然是做破舊生意的，但不妨礙我控奢飾品啊！”
周熙如給她轉賬了五萬塊，笑道：“既然如此，你就沒有想過捯飭捯飭你自己？”
瓷器大媽笑道：“開始也想過捯飭一番，但是，如果我打扮起來，帶著好幾萬的包包，我全身不自在啊！”
“大姑娘，我和你說，我們這個樣子才是最舒服的，舒適隨意。”旁邊，王大媽笑呵呵的說道，“但是，你是顧客，你要是穿成我們這樣，一般我們不會搭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