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熙如說道:“應該會。”
“為什么?”徐之舠不解地問道,“他拿到u盤內容,豈會告訴我們?”
“如果u盤內容和我有關,他要找我麻煩,豈能不主動跑來告訴我?”周熙如冷笑道,“當然,我剛才想了想,最好的法子就是——我們搶在他前面拿到u盤,然后再讓姜落花鬧他一波,讓他也買個單?”
徐之舠輕輕地嘆氣,說道:“姜落花可真有本事,憑著這個可能都不存在的u盤還是郵件,敲詐我們兩邊?”
“我們把她逼急了,她也一樣會找陸逸文。”徐之舠說道,“是這樣嗎?”
“是的。”周熙如拿著電磨機,慢慢地磨著銹跡斑斑的青銅,說道,“但是,她玩不過陸逸文,或者我應該這么說,她要是有本事玩得過陸逸文,她應該會拿到啟東財團的原始股份。”
徐之舠想了想,說道:“我不放心,我得讓人盯著點。”
“順便查查,那些高利貸是什么人?”周熙如問道。
最近,姜落花的日子都不好過,她不知道,她那個弟弟到底在外面欠了多少錢,那些地下錢莊的人扣押了她弟弟,天天上門要債,家里值錢的東西已經被全部賣光了,她好不容易攢錢買的幾個包,也都進了典當行。
當然,當初搞垮了周熙如之后,陸逸文給她買了一輛寶馬mini,早在一年前就被她老娘強制性的賣掉了。
事實上,車到手之后,她摸方向盤的機會就不多,都是她弟弟開著出去顯擺。
就這樣,她老娘還天天辱罵她,讓她出去搞錢,搞錢……
上次她去找周熙如,被她打了一頓,陸逸文最近一段時間根本不見她,當然,她是陸逸文眾多助理中其中一個,最近,她已經被徹底地擠到空位上,可能,距離掃地出門不遠了。
姜落花很是慌張,以前,她攀附著周熙如,生活中遇到任何困難,都有周熙如幫忙,或者說,她原生家庭鬧她,也就是希望她去鬧周熙如而已。
后來,她有陸逸文,甚至,有一度她曾經天真的以為,陸逸文真的喜歡她……
她想,不管如何,陸逸文不會不管她,就算做三,她也認了。
現在陸逸文拉黑她了,家里欠著巨額欠款,地下錢莊那些人已經放話出來,要么還錢,要么……
前幾天,她老娘背著她和地下錢莊的人商議著,說她長得漂亮,把她送去什么會所抵債,讓他們放了她兒子,那一刻,姜落花很是著急。
不得已,她再次想到了周熙如的朋友們。
周熙如不在魔都,不要緊,她去鬧她的朋友們,她知道,她仗義,她不會不管,只要她鬧急了,她還是會拿著錢出來了事。
她也不擔心穆婕和沈涵會報警,陸逸文教過,不要造成實質的傷害,最多輕傷……報警也是私了,她不怕。
早上,姜落花去了公司,剛剛進去,就發現氣氛不太對,然后她看到她的位置上坐著一個蘋果臉的女孩子,看著模樣應該是新來的。
“你是誰,怎么這么沒規矩?”姜落花端著架子,趾高氣揚地說道,“這是你能夠坐的地方?”
蘋果臉有些糊涂,抬頭看了她一眼,怯弱地說道:“這是我的位置!”
“你的位置?”一瞬間,姜落花的聲音就提高了好些,說道,“那我的位置呢?”
“哈……”旁邊,有人輕輕地笑道,“我說誰呀,這大清早的,原來是落花啊!”
姜落花轉身,就看到了黃絹穿著黑色的職業裝,削得薄薄的頭發舒服柔順地貼在頭上,帶著職場女性的精明和干練。
“落花啊,陸總說了,你的合同期已經滿了。”黃絹信手把一份公司簽約的勞務合同丟給她,說道,“公司不想續約了,請你走吧。”
“你說什么?”姜落花的聲音提高了好幾個分貝,導致辦公室眾人都忍不住向著她這邊看了過來。
“陸總說,你業務能力極差,最近又老是無故曠班,前段時間他親自讓你辦點事情,你都找借口推脫了,想來是忙著談戀愛,顧不上工作,或者說,你也不需要這份工作,所以,我們公司本著工作給最需要的人,就不和你續約了。”黃絹淡淡地說道,“平兒昨天就幫你收拾好行李,你可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