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咚!
韓慶望著離他僅有一寸之隔的純鈞劍,沒來由地干咽了一聲,臉上滲出涔涔的冷汗。
差一點!
就差一點,他就要死在了方如龍的劍上。
感受著劍尖傳來的刺痛,韓慶一時間陷入了猶豫中。
是答應方如龍,成為他的仆人,甘愿做對方的陪襯?
還是至死不屈,尋求生存的希望?
他能清晰的察覺到,方如龍并不是開玩笑,而是真真切切地在詢問他,同時也有一道凜然的殺機籠罩自己,這種死亡般的恐懼在驅使著韓慶快速地做出抉擇。
“我給你的時間不多,盡快做出回答!”
說著,方如龍劍尖抵落,緊貼著韓慶的咽喉,一絲嫣紅的血線滲出,落在了純鈞劍命魂上。
“不,別殺我,我臣服,我臣服與你!”長劍抵落,咽喉滲血的一刻,韓慶的身子忍不住晃動了一下,眼中俱是顫抖與恐懼。
“主人,我,我還不想死,讓我讓我成為你的仆人,為你做牛做馬。”
這一刻。
韓慶如同喪家之犬,猶如人陷入死境后發出對求生的無比渴望。
他還不想死!
他是黃品九等命魂的覺醒之人。
怎么能死在這擂臺上?
他還要做韓家的族長,成為武道強者。
怎么能死在這里?
想要茍活的念頭,讓韓慶在這一刻,完全放棄了所謂的武道修士的尊嚴。
在韓慶的眼中,什么武道修士的尊嚴與氣節,都完全是狗屁,命都沒了談什么修士的尊嚴與氣節?這些東西,能讓他在方如龍的劍下活下去嗎?
顯然這些什么所謂的傲骨氣節,都完全是不可能做到的。
“哈哈哈,好,既然你這么求我,我就收下你這條聽話的狗。”方如龍怔怔地看了眼韓慶,隨即轉而朗聲大笑起來,似乎也沒想到覺醒黃品九等命魂的他竟然如此沒骨氣,在死亡的驅使下,竟然如此輕易的臣服于他,甘愿做他麾下的一條狗。
“多謝,多謝主人,多謝主人。”
韓慶見方如龍收回了純鈞劍命魂,頓時慌不忙迭的卑微謝道。
如此姿態的低聲下氣,讓人倍覺眼前的韓慶是何等的令人不齒。
這就是黃品九等命魂的天才,應該擁有的心性嗎?
武道七宗的使者們,同樣是眼中厭惡的看著一切發生,對這樣沒有一戰之心,反而甘愿成為他人附庸的韓慶,滿是嫌棄。
但這是韓慶的個人選擇,他們無從插手,只不過是對韓慶印象感官降到了極點。
也不可否認,擁有黃品九等命魂的韓慶,在神武郡國的確算得上是不錯的可塑之才。
“混賬玩意兒,老子怎么就生了你這么個貪生怕死的混賬?”
與此同時,在韓慶向方如龍點頭哈腰的時候,觀戰席的某處,韓慶的父親韓天養卻是一臉憤怒地起身,目光幾欲噴火的看向了韓慶,怒斥道:“你身上屬于韓家的氣節呢?你便是如此給你爹丟臉的嗎?廢物!”
“你若是還記得自己是韓家人,是韓家黃品九等命魂的天才,就給老子站起來,不然我韓天養沒你這兒子!”
韓天養很是惱羞成怒。
他想要成為韓家的掌權人,族長。
只不過是心中的一點執念。
韓家老大死去后,他就是韓家族長的順位繼承者。
但是老族長卻是將族長之位,傳給了韓立的父親,這點讓韓天養很是不服氣,但即便如此韓天養的心中也還是以韓家為重,卻怎么也沒想到自己這覺醒了黃品九等命魂的兒子竟然如此廢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