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那些畫像,維克托的腦子里不自禁的又想起一個案件:按照工農民警總局的上報,最近市區內出現了一個卑劣的反蘇團伙,而他們反蘇的方式和手段,就每天晚上出動,在市區內四處撕毀列寧、斯大林同志的畫像。
如果可能的話,維克托更愿意將這種事情看作是惡作劇,所謂案情的背后,可能就是幾個波蘭小孩子,最多就是幾個無所事事的年輕人,他們之所以這么做,最大的原因可能就是在父母那里,聽到了一些反感蘇維埃的言論。
但是在眼前這種時刻,他作為利沃夫的內務人民委員會負責人,卻不得不煞有介事的對這個案子給予高度關注,是的,這就是一個反蘇團伙在搞破壞,因為這個案子里有很強的政治性,他的態度反應的是他的政治立場、政治敏感性。
十幾分鐘后,吉普車停在了內務人民委員會的總部大樓前。
維克托從車上下來,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軍裝,這才邁上階梯,朝大樓的正門入口處走去。沿途,不管是負責警衛工作的哨兵,還是進進出出的工作人員,都紛紛停下來給他敬禮,這位還不到三十歲的年輕中尉,便是這個暴力部門的最高領導人。
一路回到自己的辦公室,維克托剛剛將軍帽摘下來,掛在門口的衣帽架上,就聽到自己剛剛關上的房門被人敲響了。
“進來,”他解開軍裝前襟的兩枚扣子,讓自己松了口氣,說道。
房門被人從外面推開,穿著軍裝的索菲婭從外面走進來,手里拿著一份文件夾。
“維克托,我有個不太好的消息,”站在門口,索菲婭揚了揚手中的文件,說道。
“說吧,反正最近從來都沒有過什么好消息,”維克托頭也不回的說道。